“踢馆!”
宋一阳面容一怔,这可是一个新鲜词,至少对于宋一阳来说是个新鲜词,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踢馆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兴奋。
宋世军不算一个江湖中的人,加广州城的地位,没人敢和他过不去。
而黄飞鸿,以前这具身体没接触过,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有没有踢馆一回事。
一个武师,若想在一个地方开武馆,有两种做法,要么拜码头,要么就踢馆打名气。踢馆是证明自己武功实力与名声的途径,实力越强,名声越大,这门拜师的人就越多。
当然还有专门找茬的。
也有并不是想开武馆只是单纯的打名气的。
宋一阳目光一下子转冷。
这四个人出现时间实在太巧了,刚好师叔公黄麒英和和师叔离开宝芝林的时间。
这几个东北人,是存心的。
宋一阳往领头的满面虬髯大汉,冷声道:“在下宋一阳,宋家商行宋世军之子,师叔公与师叔因因有要事离开广州,若几位想要踢馆,那就留下名号吧!”
“好!爽快!”领头的虬髯大汉,身体甚是强壮,双~腿站在地,力道沉稳,一看就知是下盘稳固的高手,一双大手骨节粗大,十指老茧甚厚,指力惊人:“那就开门见山,我是虎形门掌门范世雄,我们虎形门今天就是来踢馆的。”
宋一阳淡淡道:“既然踢馆,那就按照规矩,由你方来定。”
范世雄双手抱怀,道:“好,那就挑选你们最强的三人和我们打三场,手底见真章,如果你们输了,就砸了宝芝林的牌匾。”
梁宽透出愤怒的神情:“你们也太霸道了,挑选三个最强的,你们明明知道师公与师父离去,留下来的只有宋师兄功力最深,却故意如此!你们有种就等师父回来,门踢馆呀!”
范世雄冷笑一声,双目蔑视:“你们师父回来,老子还不来呢!我就是拣你们师父不在,牌匾保不保的住,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你们到底比不比,不比就算认输,那就自己砸牌匾!”话语之中毫不避讳对黄麒英与黄飞鸿的忌惮。
“你无耻!”
梁宽气得,戟指范世雄,手指直发抖。
宋一阳大步踏来,目光冷厉,冷笑道:“废话少说,你们这四个怂包,我一人足矣,赶快派人场,打完我还要吃饭呢,想要踢馆,你们还没有资格!”
对方如此行~事,肯定是受人指使,看来是有人想落宝芝林的面子了。
若是比武输了,宝芝林洪拳的一脉,威望大跌。
就算是日后找回场子,依旧有损名誉。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手下留情,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宋一阳一步一步朝着范世雄走来,每走一步,气势便涨一分,接连走五六步,气势越来越高。此刻宋一阳气势凛然,锋芒毕露,犹如一柄已经出鞘的利剑,双目锐利之极。
“我陆长河,前来会你!”
旁边的一个大汉,越众而出,脚步一错,脊椎一缩一伸,身躯猛然窜出,一个虎扑山朝着宋一阳扑来,一对虎爪交错下抓,带起一片呼呼的风声,活似一头猛虎。
这个名叫陆长河的大汉,乃是久经争斗之辈,经验丰富,一看宋一阳步步踏来,气势一节一节增长,这要是被对方将气势增长到了极点,那就是雷霆之击,势不可挡。所以他趁着宋一阳的气势没有增长出来,抢先出手。
虎爪凌空扑来,气势凶猛。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在宝芝林几个年轻弟子眼中,这个叫做陆长河的大汉,一对虎爪连抓,只剩下一团团影子,根本看不清动作,均不由得大骇。这些东北来的练虎形拳的人,武功果然有两把刷子,不由得为宋一阳捏了一把汗。
他们虽然知道宋一阳一身横练功夫甚是了得,就连大师兄林世荣也破不了防御。但是眼前的这人一对虎爪的造诣,很是凶悍,不知道宋一阳能不能挡住。
宋一阳神色不变,他不会以横练功夫去接对方的一双虎爪,他要将横练功夫当成杀手锏。前世电影之中,那些经常以横练功金钟罩对敌的人,都会死的很惨,一旦别人知道你的会这门功法,就想尽办法来破。所以他不想再以横练功夫示人,决定雪藏起来,关键时候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