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牧对独孤求败挥了下手,独孤求败会意后,收回剑意,这才令护卫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们衣襟已被彻底打湿。
一瞬间,如同经历了寒冬腊月和春意盎然之间的转变,令他们呆愣在原地。
“在下秦牧,奉恩师念端来此,望禀告相国大人。”秦牧缓缓说道。
其实,他并未怪罪护卫……这正是对方指责所在。
若是没有拦住自己,那才是失责,到时候相国遭遇刺杀,对方将会面临满门抄斩的过罪。
此话一出,两名护卫相视一眼,忌惮的看了眼秦牧身边的人,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们相信,若是不禀告的话,下一秒必定会被对方侍卫杀死。
紧接着,一名护卫双手作缉,“公子稍等,待我禀告相国。”
说完,转身朝着相国府跑去,只留下一名护卫严阵以待。
很快,那名护卫回来了,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脸流露恭敬,躬身道,“秦公子,相国有请,刚才之事恕在下不知,还望公子原谅。”
“怪罪谈不,职责所在。”秦牧回答道,然后指了下相国府的庭院,“你们引路吧。”
“诺!”
“诺!”
在护卫的带领下,秦牧来到了相国书房内。
一名精神抖擞,面露和蔼,身穿好绸缎纺织的衣袍,头戴帽冠的老者,正坐在木椅观看玉简。
在其身后更是罗列堆放万千玉简、书籍。
他正是han国相国——张开地。
在秦牧跨进屋内,护卫躬身退下,张开地放下玉简,抬头仔细打量着秦牧,轻微点着头,浑浊眼眸透露欣慰。
忽然,他爽朗笑了声,“一别多年,想不到……你已是玉树临风,温文儒雅的帅公子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用手比划了下腰间,“次见面仅到我这里,现如今身高已远超于我。”
语气中透露着喜悦,以及无尽的感慨。
“岁月流逝,时间不等人啊!”秦牧轻笑了声。
数年前,han国与百越大战,han国陷入劣势,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张开地曾拜访恩师,欲要请恩师出山,可恩师并未答应,只是赠予对方一计。
待对方回去后,han国战败百越,占据百越之地。
在那个时候,他曾陪伴恩师身边,因此才有了与张开地的一面之缘。
“对,时光如梭。”张开地感慨道,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扭头疑惑问道,“听刚才护卫禀告,说奉你家师之命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声音中略显颤音,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秦牧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帮家师送份信!”
“那令师最近可好?”张开地拆解信封时,随口问了句。
殊不知,在他说完这话时,秦牧浮现一抹落寞,低沉道,“家师得了不治之症已经不在了。”
“啊?”
此话一出,惊的张开地打了个激灵,瞳孔瞬间放大,不过……他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安慰道,“节哀。”
鬼佬是他一生中最为佩服的人!
运筹帷幄,皆在一念间!
想不到,天嫉英才,可惜可叹!
紧接着,他拆开信封后,看了眼信的内容后,脸色一变,“秦牧,你确定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