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提醒他,江南地区该叫对联,还没来得及出口,有人坐着轿子经过,家人大报徽立春、那边叫喊俏飞春,两边声音此起彼伏,我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徽立春雷霆震怒,说我笑她,我想着要求她帮忙接生,便把前因后果,加油添醋地告诉了她”
月华瞪着丁兆蕙,嗔道:“你为什么要加油添醋讲故事?”
丁兆蕙一脸无辜道:“我不过为了证明我并非有意取笑她,我明明听到她隐约噗哧地笑了几声,其实她也觉得好笑,可她一口咬定我在取笑她”
展昭此时无奈地摸摸额头,将手搭在嘴上,眼中掠过阵阵笑意,显然忍俊不禁。
“我再三道歉,她说我不够诚意,找了个偏僻处,让几个护卫围攻我,那几个酒囊饭袋太窝囊,我十来招便打赢了,那徽立春不知好歹要与我比武,说赢了放我走,输了要我磕头认错,我推脱不过,只好答应。”
“过了二十招,我便知道她并非我对手,但我若赢了,她更是恼怒,我若是输了,她必然轻看我,更不可能帮忙,我思前想后,得让她感觉我的武功比她略高,而她小胜半招,她脸上有光,一高兴自然答应出手”
丁兆蕙呷了口香茶道:“不料她打出暗器,我用剑一挡,其中一枚暗器往回飞,竟把她的蒙面巾打落,这完全是意外啊……”
他挠挠头,脸上一阵通红,月华想笑又得忍着,只能极力装作蹙眉紧张聆听的样子,跟展昭一般手搭在嘴上,以掩盖她在抿嘴偷笑。
“她说从来没有男子见过她的样子,我是第一个,问我怎么办,我想阴差阳错也是缘分,于是说若她不嫌弃,我立马上门提亲,可她想了想,却要我入赘徽家,从此改姓徽,将来生的孩子只能姓徽,我当然是宁死不从,据理力争”
“她要我吃一颗毒药,再赔礼道歉,我问可不可以吃两颗,再给纹银三百两,请她去给我仁兄的妻子接生”
“徽立春倒是个痛快人,她一口答应,要我先服一颗毒药,等孩子平安生产后再服一颗,服了第一颗,我的嘴巴立刻肿大数倍,一笑嘴疼,连说话都难,等服了第二颗,嘴巴好了,舌头就变成刚才那样子了”
“后来我仔细一想,她当大夫多时,怎会没有男子见过她的样子,她给我的毒药也不害命,她就是存心抓弄我,这徽大小姐,怎会如此顽皮?”丁兆蕙痴痴笑道。
昭华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生怕绷不住笑出声,最后还是展昭率先开口道:
“二贤弟,徽姑娘显然在试探你,若你不答应入赘,她也不会勉强的。”
月华趁机问:“娘亲为你物色多少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你都看不上眼,那徽姑娘定长得国色天香,美艳动人,不然你怎会一口答应婚事?”
丁兆蕙挠挠头,若有所思道:“样子倒是挺美的,但脾气古怪,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