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如雷!
两千名士兵扯开嗓子,怒吼道:“口令!”
士兵们只希望这喊声能震慑住放逐来的邪魔,无形的煞气有如实质,狠狠地击中来人的内心。
“口令?什么口令?”
这是何朝阳这辈子最后一个念头了!
无数杆长枪穿透他的身子,把他仅有的一点意识也全都淹没了。
他到死也不相信,自己一个亿万富翁,在华国万人敬仰,在南洋国呼风唤雨,国际社会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暗盟东亚首领,居然就这么死在了长枪之下!
刘小川呵呵一笑,凑他耳边道:“你看,老子不仅救出了兄弟,自己也活了下来!”
推开了如刺猬一般的何朝阳的尸体,大喊道:“老婆万岁!”
薛怀仙眼里噙泪,从盾牌后面扑了上来。
刘小川却软软地瘫到地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抢上前来,才看见刘小川肩上钉着透骨钢钉,两只脚也软绵绵地垂在那里。
他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还活着呢,你们瞧!这不生龙活虎得嘛。”
薛怀仙泣道:“这些人真是狠心,竟然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这不是得了报应了嘛!你看,全都被捅成了烧烤串。”
刘小川一只手环在薛怀仙的脖子上,身后跟着陈飞龙、毛凯诸人,看了眼死人堆,从最底下的马克开始,到最顶上的不知名的大汉,一个个瞪圆着眼睛,这群人都在临死一刻,看到四面八方刺过来的长枪,看给吓得。
刘小川四下环看,兵甲如山,刀戟如林,笑道:“你看看你们,多大点事,这么大的阵仗!”
薛怀仙道:“大家不是都担心你的安危吗!我自从安顿好了老夫人,就带着这扇门跑到扬州城里,跟颜知府、陈旅率他们道了个底,说你在门的那边遇到了危险,你不知道,大伙都紧张成什么样了!”
陈飞龙呵呵笑道:“末将刚开始还不信呢,以为夫人在癔语,夫人往法器里面投了颗石子,石子果然不见了!末将愚钝,这才想到,飞面神君的这面神奇法器,可是救了咱们大梁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一口一个夫人地叫,把薛怀仙叫得羞红了脸,自己虽然和刘小川在门的那面成了婚,在门的这一面却没有结过啊,心里一直在纠结,不晓得作不作得了数!
刘小川呵呵一笑,知道自己演了这一出,结合当初“天降谷雨”的神迹,真个是坐实了“飞面神君”的身份了。
“我妈他没事吧?住得可还习惯?”
“宁海县的邓知县,知道这是老夫人,三天两头便往小桑村跑。听说要给老夫人寻住处,马上便划了县郊的几百亩田地,都给老夫人住。如今老夫人生活起居都有许多人照顾,刘大哥放心吧。”
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未过门”的薛怀仙可不敢“夫君夫君”地叫。
刘小川心想,自己老娘在山沟沟里住惯了,小桑村跟荷山村比起来,对于老人家来说,只不过是少了一台电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