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的是道歉,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怪罪苏殷蠢笨坏事。可苏殷是个不过脑子的,还真没听出来那么多,只是沉着个阴云密布的脸。
赵海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儿算兄弟我没做到位,回头我再送你两个妞儿,权当是给苏兄的补偿了。”
一听见有妞儿,苏殷脸色稍缓,但还是装模作样道,“嗨呀,其实不是那个事儿。是我爹,他前两天被守关军给抢了,损失挺大的。找到军营去对峙来着,可守关军瞪眼睛说瞎话,我爹正忙着上告呢。”
守关军抢郡守?这事儿听着稀奇了。赵海呈问,“那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是五天前。”
“五天前……那天是白宝宝领着人把守关军给抢了啊,怎么又变成守关军把府衙抢了?”赵海呈想不明白,他当时就在暗处看着,守关军阵营里炸的那叫一个热闹。
苏阴随意道,“可能不是同一波人吧。”
他不在乎什么谁抢了谁的,他就在乎一点,家里的钱少了,他能花的钱也就少了,所以他很不高兴。
一想到钱,苏殷就庆幸道:“对了,你上次说不用去给黑风寨送钱,我就没去送,果然听你的就对了。他们根本没敢找上门来要,都是吓唬人的。”
苏殷还在庆幸自己省了一些钱,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没去送钱,白宝宝才会亲自上门要账、他们家才会损失了四千两黄金。要不然苏殷一定悔死了。
赵海呈进入正题,“之前我和你说的合作的事,苏兄可想好了吧。”
“你打算怎么做?”苏殷和白宝宝本来是没仇的,可是白宝宝耍了他不说,还给他打的鼻青脸肿,抢了他不少东西,这个仇必须要报。更何况,白宝宝和她的小侍女也确实够漂亮够辣,不动手都对不起他金枪不倒的名号。
赵海呈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推了过来,“我已经安排人盯着黑风寨了,只要白宝宝再进城,马上就有消息。我的人在城里不好动手,这件事就要劳烦苏兄了。”
苏殷拿起纸包放在鼻息前闻了闻,“可以啊,这次的药比以前的都好!”
赵海呈会心一笑,“药不够好,怎么驯服野马呢。”
“那我得怎么做?”
赵海呈和他低声耳语几句,苏殷听了便答应下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到时候人到手了,我能不能先搞她身边那个小丫鬟?”
赵海呈失笑,“行,只要能得手,苏兄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都听苏兄的。”
……
苏郡守那边送折子告状,军营这里也是得了信儿的。虽说两边都互相看不顺眼,但又是紧盯着对方的动静。
修大将军等人是不放在心上的,可安南英知道这事就坐不住了。
他在靶场把顾临棠逮住,小声道,“我听说苏郡守已经把折子递上去有几天了。他要真送上京告状,皇上必然处置你啊。就算有镇国公府帮你开脱,皇上会护着你不罚你,可那二十多万两银子怎么办。说是拿了人家税银当粮饷,那粮饷得交出来啊。”
顾临棠搭箭上弦,瞄准靶子,“放心吧,这钱肯定用不着咱们出。过几日我也上告进京,他上告要层层递过,我上报是快马加鞭直奔京都,不用着急。”
话一说完,那箭飞射出去,正中靶心。
安南英在他背上狠拍一下,“真不知道你这两天琢磨什么,到时候真要让你掏钱,你可别来找我借啊!”
安南英说完就走了,顾临棠又从箭筒里拎出一支箭来,微微眯起眼来,瞄准了远处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