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城外白府,白家五口围绕坐在一起,一片温馨。 从回来一路上,激动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是捏捏林朝阳的脸,就是亲亲她的头,间或让她喊声爹。 她她………o(╯□╰)o! 好吧!还有两个小正太正围着她直打转,非得和激动爹争着让她先喊哥哥! 林朝阳感觉这老脸不能要了,喊两个上辈子可以喊自己阿姨的两个小朋友哥哥!那可爱的模样,让她爱在心口口难开呀!! 这种状态,有一直持续下去的趋势。娘救命!宝宝好困! 李氏一副慈母笑“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墨言墨瑾该回房休息了,莫忘了明天的早课” “是,娘和爹晚安”恩,很晚了,妹妹都困了!真可爱! (°‵′)亲亲! 真是够了! 又亲了一脸口水!  ̄□ ̄|| 真是甜蜜的负担!! 李氏吩咐丫鬟婆子照顾两位少爷歇下。 李氏夫妻住正方,白墨言住东厢房,李墨瑾住西厢,原本林朝阳住在后院阁楼的,只是李氏夫妻怕丫鬟婆子照顾不周,所以自她醒来一直住在正房。 “娘,宝宝好困!”林朝阳揉着双眼道。 “小白宝宝困了?”激动爹说着一把把林朝阳扛在肩上说着就往主卧走去“那爹爹抱宝小白宝宝去觉觉喽” “你们爷俩先洗漱一下再睡”李氏说着叫来丫鬟伺候洗漱更衣。 一夜无话,大梦谁先觉,一夜好睡啊! 林朝阳一睁眼就对上一、二、恩?三四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一大清早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爹爹,娘,为什么盯着我看?”林朝阳呐闷道难道眼上有眼屎,揉一揉还真有。 就算有眼屎,可是每个人早上起来都有啊! “没什么,爹爹,娘和哥哥只是想喊宝宝起床吃饭了,你看太阳都晒屁屁啦”真的么?她明明听见刚才你们都长嘘了一口气! 面对林朝阳质疑的眼神,她爹理直气壮“都怪我们小白白太可爱了,你看连睡觉都招人稀罕。” 哥哥们,也都跟着萌萌的附和着忙点头。 这大清早被夸,怎么好意思,伦家会害羞的! 面对她爹的耍宝,林朝阳知道,怕是他们都担心了一夜吧。昨天晚上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但依然听见她们夫妻两个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说是不感动是假的,这是林朝阳上辈子渴望却又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 吃过早饭,哥哥们依依不舍的去学堂。 白凌华从今天起也要去兵部上职,浅绯色官袍金色腰带,神采奕奕,怎一个帅字了得!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红叶绚烂,硕果飘香!到了一年之计收获的季节。 李氏正和丫鬟婆子为林朝阳和哥哥们筹备冬衣,你要问为什么是冬衣,因为秋衣在夏末都已经做好了。 恩,有娘亲自做的衣服,真好! 虽然,有丫鬟婆子都可以做,不用李氏亲自动手就可以,但是李氏坚持不管哪个季节都亲自为家人做至少两身衣服。 虽然,心疼她会熬坏了眼睛,但她坚持,只能私下里多叮嘱婆子尽量多做点。 家里人口简单,丫鬟婆子下人加起来二十人左右,都是签了死挈的还有家生子。 之前照顾小傻子的丫鬟香竹,也打发人牙子发买了。为什么被发卖,就不用我说了,护主不利,没被当场打死,已经是白氏夫妻心善了。 秋日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炙热,林朝阳躺在树荫底下小榻上,昏昏欲睡。 林朝阳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就是白宝宝,白宝宝就是自己。 自己该如何开始这一生?自己能做什么?又能为了今生爱的他们做什么? 恍惚间又回到了前生,爷爷死后,她与哥哥相依为命。 哥哥整日忙于工作,而她也懵懂无知的活在他的无条件宠爱下,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没有想过为他分担,没有想过他是否会累。 前生,临死前发生的一切,当时没有多想,只是当时脑子一下就懵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哥哥爱她胜过自己怎么会欺骗她,怎么会忍心伤害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怪自己心智不坚,他该多伤心难过,多么的自责! 只是,如今想再多也是枉然,回不了那个时空,也回不到哥哥身边了。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李氏的脸上,温柔而又缱绻。 “小白宝宝,爹爹回来了”逆光中一个高大的男子张开双臂扑面而来,如一座山一般沉稳而又安全。 这一生,她白宝宝想守护好他们,一直! “小白宝宝,在家干什么呢?有没有想爹?爹爹可是一直在想你喔。”暖爹一把把白宝宝抱在怀里,用他的带着胡渣的下巴,蹭蹭蹭! “哈哈,爹爹,胡子扎人,小白好想爹,小白在家里看娘做衣服。”如果有尾巴,那它肯定在白宝宝的屁股后面欢快的摇。 咳,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没有讨好今后靠山来的更实惠! “小白宝宝,坐稳了,骑大马,去吃饭喽”她爹一把她架上他的脖子,玩起了骑大马的游戏。 这个游戏,她爹和她已经玩了好几次了,白宝宝暗揣,真幼稚,就不能像自己一样成熟点! 呃……白宝宝抓着他爹的两只耳朵,口里喊着架架,往饭厅冲去。 她娘李氏和一群丫鬟婆子在后面忙喊着“慢点”,像一群羊追着两只狼。 中午白墨言他们是不回家的,都是差小厮把饭送去。 白凌华可以骑着马回来用午膳,不过如果太忙就不会回来。现任正五品号称怀远将军,据说,16岁随父出征也是立过军功的。 西夏国不满足于游牧生活和苦寒的生活环境,对中原的富饶觊觎已久。所以几年来对边关连年骚扰不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间一久,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骚扰将变成残酷的烧杀抢夺。 可惜的是,东临国现今天子是个守成之君,子嗣少听说至今只有一个儿子。 听民间小道消息说当今圣上信佛不近女色,满朝文武苦苦劝解圣上为了天下苍生多繁衍子嗣。 甚至有一次太后连同许多老臣以死劝诫,这可把他逼急了,说要出家,为了苍生百姓修佛。 逼人的反被逼,这帮人也是拼了为了皇帝老儿的房间性事死荐,就算死了还能流芳千古,你说要是把皇帝比出家了,这不成了历史上的超级大笑话。 这可把太后起了个仰倒,硬憋着口老血没吐出来。 皇帝老儿说话了,他行不行房宠不宠女人是他的私事,他早看破红尘了,要不是看儿子小,早出家修行去了。从现在起,谁在提这件事谁就是在逼他早出家。 我滴个乖乖,这么大的罪名谁敢担,太子还小而且还是未来的准天子,这逼着未来的天下一国之主成了孤儿,以后子孙后代还想混不。 官场上混到这种地步的多是聪明里人的人精,都知道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家里有待家嫁姑娘的,都早早的死心另寻目标了。 整日里撩猫逗狗,日子过得飞快。 眨眼间快到春节,白宝宝穿着厚厚的衣裳,远看像只球,圆的都能滚了。 小圆球白宝宝拽着小黄的尾巴,等着家里女人梳妆打扮好去参加庙会。 哎,女人就是麻烦! 小黄是白凌华从同僚家里要的小奶狗,白宝宝给他取名叫豌豆黄。 千呼万唤始出来,李氏换了一身很平常的家常衣裳,头发挽起,利索而又干练。 之前,只通过电视看到过古代的庙会,毕竟电视里也是现代人根据很少的记载情景再现的。 没有真实来的震撼!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岁至今时市井嚣,京城庙会涌人潮。 一街奇货争相选,满树红灯兀飘。 观舞孩童肩上乐,祭神香烛念里销。 忽来假面窈窕女,疑是天仙下鹊桥。 人们比肩接踵,一个个面带微笑,身穿新衣,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 大街上踩高跷的,舞狮的,武大刀卖艺的,这边捏面人儿的捏了个七仙女;那边吹糖人的吹了一个小羊羔儿。各种玩具各式绢花各样商品,真是琳琅满目。 林朝阳坐在她爹的脖子上,目不暇接。 有一瞬间的茫然和慌乱,恍若入了动态的清明上河图,亦或是彩色的工笔画。 而她只是是观画人,或者只是在梦中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梦醒了画面就碎了。 也许觉察到她的不安,白凌华指着卖糖葫芦道“宝宝,我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 “爹爹,墨瑾也要”小厮怀里的白墨瑾不甘寂寞,整日里和哥哥在学堂从没出来玩过,都快发霉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一定要玩个痛快。记得上次学堂里的小胖子拿了个大马猴一样的糖人炫耀,一定让爹爹也给我买一个,不,两个! 不同于东张西望的白墨瑾,白墨言则是拘谨的在财叔的怀里,财叔是家里的护院,孔武有力,身材魁梧,全程抱着白墨言不在话下。 刚开始,白墨瑾不愿意让人抱着,但到了庙会就妥协了。虽然,他已经八岁了,但站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只有被人踩的命,更别说看人了。 毕竟还是小孩子,面对热闹好玩的场景,虽然很努力的端着,还是掩饰不了眼睛里流漏出的兴奋光彩。 买了糖葫喽,买了大马猴的糖人和猴子面具,看了耍大刀和舞狮。 日落十分,方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