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自己还没说话上官廷倒是先开了口,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皇上放在眼里,想到他之前那些作为,心中也生出了不悦,忍着不适道:“既然只是一个黄口小儿,上官爱卿何苦大动肝火,既然你如此上心,这案子不如叫你来审?”
上官廷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忙道不敢退了下来,皇帝这才将眼光放到纪成轩身上。
“你说是上官南指使你去害纪臣尧的,可有何证据啊?”
纪成轩忙从怀中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和一张字据来。那是上官南先期付给他,说给他当零花,事成之后更有重赏,哪里想到事成之后他立刻被莫九尘抓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暴露的这样快。
要知道纪家可能是会倒,但已经封王的莫九尘却不会。到时候莫九尘想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他审时度势后很快选择了回头。
那银票正是上官家的钱庄流出来的,纪成轩明白若是此事暴露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硬是叫上官南给自己留了个字据,上面写清了纪成轩帮上官南做了这件事后,会有人保他无恙,再给他一笔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的巨款放他出京去,底下还有上官南的亲笔和印章。
右相看到了这些,才不动声色的瞟了上官南一眼。
这个蠢货,四处给人留下把柄。
上官家也总是给他惹出一箩筐的麻烦,已经没有保下的必要了
事到如今,只有壮士扼腕,弃卒保帅。
上官南看见纪成轩出卖自己出卖的这样痛快,吓得六神无主,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右相,却发现他已经转过了头,似乎打算放弃自己了。
上官南看着皇上逐渐变得铁青的面色,心知不妙。扑通便跪。
“臣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圣上开恩那!”
上官廷见儿子受难,也跟着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啊,南儿只是一时失了神智,他作为兵部尚书,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求陛下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纪笙歌看着上官父子的做派,简直让人见之不齿。
她朗声道:“陛下。上官南身为兵部尚书却擅离职守,当日苻狄边境大军压境,前摄政王求援的书信明明送到了兵部他却视而不见,任由我边境被践踏,若非苻狄撤军,我夏昭国危矣!”
上官南看着她色如春花的脸,瞪得目眦欲裂,他没想到纪笙歌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的确那份书信他收到了。但他早和右相通过气,对属下的劝说恍若不闻,对国境的安危装聋作哑。
眼下右相将他弃如敝履,他只能靠自己了!
果然皇上听到这里勃然大怒,他喝道:“上官南,她说的可是真的?“
上官南此时才是真的慌了。若说他教唆诬陷朝廷命官顶多是个流放之刑,贻误军情瞒下不报则必然是个死罪,他慌不择言道:“陛下,她胡说!根本没有这事,肯定是我害了她爹她才想方设法报复我的!陛下明鉴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