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镜拿在手里，他向自己身上照去，果然是有花瓣飘飞着，虽然很零落，却就在自己的周围。

合上眼睛，以手敲打万古镜，另外一枚，就也出现了，没错儿，这一块就是妙染传给清宴的那块。

这次他用了十乘十的法力，全部灌注在镜子上，一寸一寸的靠近林悦染，镜子里开始有了影像，但沧尘仍然闭着眼睛，像是下决心一样，猛的睁开来。

镜子里出现的，就是一个玉人雕像，确切无误。

两块镜子同时掉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响声，像极了他心的破碎。

殿外的九角，听到了这个动静，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很快恢复了正常。

“主人，林小仙不是垒世积功的凡人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难道他真的和那位上神有什么关系”

九角没有回答她，反而重重的拍了拍她的头。

“谁让你化人形的？变回去！”

丛萌虽然不服气，还是变回了胖乎乎的小兔子，幸好这并不影响她说话。

“现在可以说了吧。”

九角不知道是被她缠的无奈，还是自己想找个人说一下。

“那有什么要紧呢？我们看着是谁，想让她是谁，便当做她就好了，反正，这是我们自己的意愿。”

丛萌吸了吸鼻子，那两个牙齿就显得更突出了。

“小仙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

丛萌动了动耳朵。

“那你说，那些神仙和兽生的小仙们，会不会都变成骨头呀！”

九角地府里待久了的阴气，突然间就发散出来，丛萌都感觉到寒冷了。

“他们生这些小受也是无辜，错就错在，他们不应该为了一己私利，把他们都弄到天界，搅乱了秩序。”

“那为什么神仙和神仙生出来就是天生地养的神仙，这也不公平呀！”

九角不打反问。

“你现在有200岁”

“太小看我了。”

九角不管她答的是什么继续说着。

“你看吧！就不说你了，反正近几千年上万年里，天生地养的神仙，也不超过十个。”

丛萌眼晴转了转，好像明白了些。

“你是说他们生的太多了。”

“十世凡人轮回几何，就算把地狱的鬼都驱逐到人间，也不过，十几万万人，而这天界，现在一共分为九重天，每一重的人数，已经万余。”

“是了，神仙可是不老不死的呀！那天界不人满为患了吗？”

九角点头，不停地顺着兔子的毛儿，看着这九重天的夜色凉凉，想起了那卷天策，不知道，那东西，在沧尘手中，还是岳梁三岛。

“我忘了问你，你为成仙之前，是在什么地方？”

丛萌这时候真的有些自卑了。

“兔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尊贵的族类，我呆的也不是什么仙山洞府，出生在什么地方没有印象了，待过的地方很多。”

“那桑榆山，你有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