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褚萤夏和沈月每天等到其他人一出门就开始练武。 毕竟是要防身用的,又学的不深,还是不要搞得人尽皆知了,要不然就不能当杀手锏用了,所以就没告诉其他人。 而且褚萤夏还派凌风去说服了其余的暗卫,不要告诉墨夷雍,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但凌风信誓旦旦地说他搞定了,褚萤夏就没细问。 凌风说他们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好在根骨不错,可以学些不需要那么多功力的手上功夫。 凌风还说,褚萤夏比沈月学得要快很多。把褚萤夏乐的睡觉都带着笑。 这一日,褚萤夏原本想早早上床睡觉,明日能有个好精神,继续练功。但是却听到了敲门声。“当,当,当。” 白日里练功把沈月累的不清,晚上一向不会过来寻她,她猜不到是谁。“谁?” “是我。”墨夷雍? 褚萤夏披了件外衣,给墨夷雍开了门。“你啊,有事吗?” 墨夷雍滞了滞,“嗯……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两日没怎么说上话,想来看看你。” 褚萤夏瞧着他这略带窘迫的表情,觉得可能是事情进展的不顺利,想找个人聊聊天,大大咧咧地敞开门,道:“进来吧。” “屋内憋闷,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墨夷雍略带小心地说,时不时还抬头看看褚萤夏的表情。 褚萤夏不知道墨夷雍这是怎么了,想着天色还早,就随了他,“好,去哪儿?” 墨夷雍像是松了口气,道:“今日月明星稀,我带你上屋顶吹吹风吧。” 褚萤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跟她看星星看月亮?是不是还得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但还是应允了,“好。” 墨夷雍一手揽住褚萤夏,就飞到了屋顶,褚萤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觉得很舒服。想抬起头看看他,却猛的有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她就从墨夷雍臂弯里退了出来。 还差点失足掉下屋顶,幸好有墨夷雍拉住她。 墨夷雍声音柔缓,带着关心:“怎么了?” 褚萤夏摇摇头,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不习惯飞。” 他们坐了下来,褚萤夏歪头看着他,“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挺顺利的,挥霍了几日,马知府已经找上门了,确实百般讨好。”墨夷雍回道。 “幕后还有谁,可知道了?” “有了些头绪。” “嗯?说来听听。”褚萤夏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这些人也藏的太不严实了。 墨夷雍却看起来有些惆怅,道:“与柳成逸有关,但进行不下去了,怕是我们来此地的风声已经走漏出去,他们做了防范。” “柳成逸?”毕竟褚萤夏的大多数消息都是从沈月那儿听来的,沈月又不是走仕途的,他知道的朝臣也是有限的。这个名字,褚萤夏确实不曾听到过。 墨夷雍面色颇有些疲惫地说:“原也只是个榜眼,但近几年上升的很快,今年已经入京述职了,年底有望调到京城为官。” 褚萤夏反问:“家世如何?可有其他势力支持?” 墨夷雍有些迟疑,“家世一般,家中近三代并无为官之人。至于背后势力,他与云汐楼走动得颇为频繁。”怕她不知道云汐楼是谁,又补充道,“云家二公子,其父是有名的商贾大户,他也继承了其父的经商之才,素来与苏修羽亲近。” “墨夷深的人?”褚萤夏没想到这事会联系到墨夷深。 墨夷雍道:“很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是他属意的,他向来做事有分寸,应该不会允许手下的人出这么大的纰漏。” 褚萤夏突然想起路上的事,道:“掳走我的人,可查到了?” 说到这个,墨夷雍面色又有些发暗,“不能确定,但看到了墨夷轩家臣的标志。” 这褚萤夏就有点吃惊了,墨夷深都敢绑他了?毕竟也不是不知道凌诺的本事。“墨夷深?不会吧。” “墨夷轩虽与墨夷深站在一边,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与我冲突极大的举措,除了墨夷深,没人能指使他。”墨夷雍说着拳头握得紧紧的。 褚萤夏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般愤怒是因为他们要绑他?还是因为他们绑了她?“会不会,一开始他们想绑的,就是我?”褚萤夏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看着眉头越来越紧的墨夷雍,她解释道:“皇子绑皇子,这种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但是如果绑我,也许是只是为了拖慢咱们的脚步,他们好做一下部署,毕竟我也是丞相的女儿,我哥也在一行人中,人丢了,必然要找的。” 褚萤夏话刚说完,就瞥见墨夷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凌厉的目光让褚萤夏浑身一颤。 墨夷雍道:“他们竟敢!” 褚萤夏内心一阵激荡,已经告诉了自己很多遍不要自作多情,但还是忍不住会内心波动。她隐隐地觉得,墨夷雍,这次确实是因为她,才如此愤怒的。 墨夷雍扶上她的肩膀,摸了摸她的额头,尤为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了吧?哪里不舒服?” 褚萤夏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为什么每次因为墨夷雍心绪的波动,心口就会疼?她在现代没谈过恋爱,但她也觉得这不应该是喜欢一个人的正常反应。 褚萤夏强忍着疼,道:“晚了,我有些乏了。” 墨夷雍忙扶起她,道:“好,我带你下去,是我考虑不周,你该睡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是辗转难眠。他担心她身体有碍,她则努力劝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确是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