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威严之声,却是意外一人踏步相助。明气武典虽不似魔黑天霸道绝伦,患天常一派宗师应招,更见精细入微。哪怕独自难胜万魔惊座,拆招变路依然有条不紊。但见万魔惊座功体非凡,患天常心知独立难取,遂以缠斗为上。
不过连步而退,患天常正欲牵人而走,协助生命练习生脱困之际。冷不防,地茧无限一弦轻拨,登时令其不得不收手暂避。不仅如此,生命练习生已是必败,玉梁皇自不乐见与夸幻之父同来的患天常搅局。
事至此刻,蓦然卷起片片枫红,为了结过往恩怨而来,恰如其分地挡住了玉梁皇起招去路,随即传来豁达之音,遥遥断了恶人歹毒的心念,使得玉梁皇不得不回身提防:“患掌门,此地与你无干,何必趟这趟浑水?”
“有所为,有所不为。患掌门自有取舍。玉梁皇,你的枪又将指向何处?”
“任平生,消失一段时日,你倒是精神不少。”
“游山玩水的人,总归比你们每日劳碌要清闲嘛。”
“叔父?”
内患沉疴既除,不论与天剑老人之间龌龊是否解决,有心照顾杜怀伤和任锦绣,任平生也不可能在无利益交集的情况下,主动先与玉梁皇、精灵等人合作。
作为当初天剑老人与恶来结仇的当事人,苍茫行者还是决定于此站出,半是好意亦半是为了摘清自身,丹枫剑凌空翩降,寒霜百结初展隐义,誓不让玉梁皇逾越半步。
不过,对单锋有兴致的人不在少数,幽界、玉梁皇阵中霎时各见一人迈步而出:“任平生,择日不如撞日。单锋之间的高下,不如也就此分明?”
“应笑我、旷神愉?”
“本魔傅也想知道,应笑我的灭单锋,与我的禁断七轮,究竟谁更狠?不过三个字,任平生。”
“嗯?”
“你的好侄女跑不了。”
任平生眼观六路,幽默一笑道:“行者我知道,今天你们两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你们先打上一场,我去解决了凶首恶来,省得一个李代桃僵之人,凑数掺和单锋流派的竞逐,如何?”
三口不一而同的单锋,三种不属一类的理念。纵然同属魔脉,旷神愉的做法也与单锋剑魔应笑我不归一种。既见应笑我越众而出,旷神愉亦不会落于人后,当即三人三角鼎立成势,决意今朝一论单锋高低。
凶首恶来见状,极道单锋怨气四溢,不以为意地狞笑盯着红尘雪,道:“映鸿雪,映朝阳的债,今天就由你来还!”
“我没意见,旷神愉交我。你去杀了恶来。”
殊不料,应笑我似对红尘雪颇多照顾,居然由着任平生牵制凶首恶来。加上红尘雪分心牵制玉梁皇,场面随之又回到了僵持的局面。但一直留有余裕的地茧无限,以及诸多尚未出手的幽界悍将,似乎已经宣告,生命练习生逃不脱被幽界擒拿的结局。就在练习生逐渐被逼入绝境之时,他的体内一股未知的本能力量隐约欲现,使得远处坐山观虎斗的狩宇之主逆神旸眼露疑色,朝着身旁女子轻咦一声道:“天织主,是原始魔君的气息?”
“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