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圆公子力压暗影之前,一道暗红诡色忽然飘荡而落赞功暗影,竟而出乎意料击退圆公子。可在发觉异状的第一时间,闻人清苒心思一动骈指驭风,直戳空中旋回小丑鬼牌。
然而,黑白卡面被破顷刻,乍化万千迷影,纷纷乱乱掩蔽视线。暗影抓住时机豁力而为,觑准旁人分心之机趁乱而走当场不见去向。
秀心念叨了一下:“果真是血闇之力……人走了。”
“意料之中。”
形如鬼魅的夸幻之父再度现形,言之凿凿却又新生疑惑:“不过,他应与鬼麒主并非一路。”
“或许?”
人去楼空,却终究留下了痕迹。碎落地面的纸牌,在褪去大部分幻象之后,只留下了一张白纸黑字,似是炫耀一般露出一行字来。
“一,还是二?”
“一、还是二,又要靠猜?”
一开始想不透地冥留字的用意,却在联想起寒武纪对夸幻之父有血仇之时,念及一般受害者不会成为加害者,闻人清苒脱口而出道:“和你有关的阴谋者应当不是血闇源头。”
“何意?”
“这……我无法解释。”
答应替寒武纪暂时保密身份,闻人清苒也不会太相信肆意妄为的夸幻之父,略有保留地说道:“总而言之,暗影他找上我只是为了讨要曙光之源。”
“只是,难道说?”
专程讨要曙光之源的人,八成该与精灵有关。似觉其他更为关键的危机逼近,夸幻之父忽不欲深思对方身份,诡静片刻道:“哼,留下蛛丝马迹,就会有更多的情报。不过,请你尽快将三样宝物拿来交换。”
“你很着急?”
“我不急,有人会比我更急。”夸幻之父面容怪异地答道,“不论是鬼麒主还是谁,卬可不想在这种情形下,与之死斗。”
“噢……下次,我不想被这样请过来。”
“当然。你若想抵抗,我也无法将你挪移至此。作为补偿,我就免费送你一程。”眼光闪烁间,夸幻之父虚体周围绿光一盛,已将少女送出八面玲珑。
秀心睁眼再定睛,却见凶险逼杀临身。无俦魔浪直冲映目伤者,再一刹即是生死两分之刻!
“叹希奇,当初献策四教,封印幽都之时。你可想到会有今日?”
“何事心神不宁?”
玉树菩提,仙气榕榕,覆压半壁晴空,参天入云。树下释迦枯木,越见枯槁凋零,周围却遍栽优昙波罗,仿似一片庄严净土。
随着男子信手发出一道剑气拔空而去,蓦来一声沉吟淡问。闻人然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小女碰到一点麻烦,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如何?”
“前辈五莲缺一终归不美,以后怕是还要再生波澜。”
释迦树光华若隐若现,虽未功成圆满,已脱生死交关。耳闻闻人然之言,梵天静默少顷忽道:“吾,所指并非此事。”
“呵,还是被前辈看出来了?”
“是。”
“波旬虽被封印,但是劫气未消。”
屹立于侧的丹青见旁,兀然放置着泰若山剑,而波旬魔剑却不知道被安置在了哪里。
而既被梵天看出困惑疑难,闻人然索性也就坦白,说道:“按照矗天壁一役看来,当初波旬被送入星云河,直到我前往未来三十年消灭邪子,期间应劫之剑并未表现出任何端倪。我也是直到杀死邪子,才明悟应劫天命。”
“此事吾已知情。应劫,难道说?”
“嗯,从邪子死后直到弃天降临前,我都没有感应到过太过浓烈的劫气。后来死神之乱,因布置巧合化解得较为轻松,却也或多或少有些反应。”
将丹青见拔在手中,闻人然笃定道:“波旬被封印后,我能感应到三灵已经整个处于死寂状态,应该不存在什么威胁。但,就我察觉。如今的劫气并未消解多少,反而在短暂平复之后又有隐约喷薄之兆。”
“波旬灵识被封,非十转轮回不得苏醒,短期内非魔佛。果真是……”
“前辈也有预感?”
“不知从何时起,吾之命星渐似与苦境某人叠合。但在最近,却又有分离之兆,着实令人不解。”
“应当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已经苏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