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暂抛悬心忧虑,纵横子面色一凛,谈笑自若道:“倒是你,既然清楚我曾以神机面貌行事,又为何愿意与我同行?”
“爹和我说过您的事,虽然他仅仅是猜测,但也不认为你是纯粹的恶人。何况魔佛之祸并非始于前辈……真要计较,阿爹的责任更大许多。另外,你既然和天迹前辈达成共识,那么应当不会对我不利。”
“你知道三乘?”
“家师修行之初,曾受仙门之主点拨修行疑难。虽然她不属仙门,我也听师尊提起过一点仙门的事。”
闻人清苒摇了摇头,还是和纵横子保持了一段距离,接着好奇问道:“您和夸幻之父有恩怨?”
“年少之时,我曾因一时贪弈与之对赌,致使小妹不得不作为赌注,输给夸幻之父订亲。后来,霖妹虽与生命练习生侥幸铲除此獠,不想他并未身亡,行事作风越见诡秘。这古原争霸的夺宝游戏突然卷土重来,谅必也有他的一份阴谋心机。”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棋邪纵横子,已经不在是当初年轻气盛的青年,而是“超神越鬼,天下有双”的绝代高手。夸幻之父手段再怎样诡异莫测,已不构成对他的实质威胁:“不过,他敢对霖妹下手,既已注定他的死局。”
“咯咯咯咯,当年的手下败将,也敢夸口妄言。纵横子,你若真有能耐,当初又为何会逃呢?”
蓦地,就在纵横子狠言脱口的第一时间,同行之人即将临近八面玲珑,周围野林忽然浮现阴森绿光。肥胖的死宅裸露人形投影,忽然像是拉长的鬼影从地上折叠而起,像是小山似地坐了起来:“卬可是十分期待看到,你无法将芙女带离八面玲珑的绝望表情啊。”
“夸幻之父!”
雄绝掌气横扫六合,难中不存实体的幻影,仅将周遭山林摧为平地。而见纵横子凛眉一怒,这位相貌非人的怪物,笑得更为肆无忌惮,拍着肚皮冷嘲热讽道:“惊异嘛,愤怒嘛。这还不够啊。纵横子,卬还要你看到巧天工生下卬的孩儿,然后将她凌迟处死,成为卬的玩物!”
不论夸幻之父和纵横子有多大仇,闻人清苒最起码可以肯定,这个只存无形虚体的夸幻之父,从形象到言词都不大像是好人的模样:“呃,你这样怎么生小孩?”
“啧……”
玩味的目光扫过闻人清苒,夸幻之父不怀好意道:“纵横子,你该庆幸卬未先找到这个小姑娘。不然巧天工可就要沦为不值钱的货品,只能留魂永生永世做卬的奴仆了。”
“要是我爹听到你的话,他会揍死你的。一时半会揍不到你,他也会找高手解开术法,再揍死你的。”
不给纵横子抢答的机会,秀心先已经一脸笃定认真,堵住了夸幻之父的炫耀之声,“不过,你连身体都没有,怎么生小孩呢?”
“哼,肤浅,卬的能耐又岂是你能揣测?等到雨霖铃生下卬的孩儿,连亲人都保不住的纵横子,你也枉称棋邪之名。”
就算人不在江湖,对于辟界战神与波旬的能耐,夸幻之父依然心里有底,此刻见到了秀心真人,再一联想她口中的父亲究竟是谁,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要让夸幻之父服软,那也是不可能。一般而言,大概就是嘴硬一下“等卬换回崭新的肉身,必会让侮辱我之人付出代价”凡此种种。
更进一步来说,关于关于第二个问题,夸幻之父却像要把怒火转嫁给棋邪一样,刻意摇头拍肚地卖弄道:“只要雨霖铃经男女之事,卬截取卬之元精代替,自可取而代之。”
“唔,那为什么不直接用你的元精,非要让棋邪前辈的妹妹经历男女之事呢?”
有闻人然这个穿越者在,闻人清苒的性启蒙还是教导的很到位的,因此并不会表现出如何的羞愧,倒像郑重讨论生理科学,突然红了脸带着些含蓄的难为情,摇了摇脑袋矫正夸幻之父的观念,说:“阿爹说过,你这种有特殊爱好的人,都有心理疾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