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临黑帝退后三步同时却有恃无恐,冷冷一笑负手而立,俯视睥睨之态尽显:“呵,心武棋会棋邪纵横子。我幽都与太上府的旧恨,你也要插手?”
“万魔惊座尚未展现魔黑天,便有如此惊人实力。纵横子深表钦佩。但谈论为敌还为之过早。”
不似君临黑帝游刃有余,棋邪已动部分真元。差距虽仅止于毫厘,却也足以左右战局胜负。
不过,足智多谋如纵横子,更清楚今日一会,只需从中调和斡旋,便能阻殊死浩战于焉爆发。毕竟幽界双魔虽强不可撼,如今的苦境神州也不是可以放任幽界肆意妄为的神州。
果不其然,君临黑帝淡看了眼挟人而去的忘萧然,又一看被幽都众人缠住的天极道尊,乃至袖手旁观的幽界自己人,不知为何选择了罢手,道:“喔?本座倒是有兴趣听你一言,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敢拦我幽界之路。”
“非也。纵横子的目标不在幽界,只在贵方一人身上。”
“谁?”
“血河战役的主导者天残地陷鬼麒主。”
不想纵横子的目标竟是鬼者,纵使君临黑帝心思深沉,此刻亦不禁满心疑惑。包括天魔茧在内,也暂时按捺住了擒捉生命练习生的心思,等待着纵横子说明用意。
与其宣扬鬼麒主为假,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纵横子挑明自身意图,亦使得一旁的闻人清苒有所迟疑。概因之前棋邪刚刚发过信件给少女,却在此刻主动站了出来,难免启人疑窦。
闻人清苒走近了问道:“前辈,你这是?”
“而今儒门各脉相互扶持,统辖治下民生,倒也算是难得的天下太平时日。”
抬手示意少女稍安勿躁,纵横子随即又道:“倘若幽界撕破这道口,难免有些不美。何不互退一步?”
“江湖事,江湖了。剑非道欠我幽界,至今尚无说法。帝女因他殒命,我幽都更遭封印无数甲子。这一笔血债,任你巧舌如簧,亦无法替其开脱!”
“果真如此?”
君临黑帝哂笑一声。魔类强词夺理,从来不须正当理由,大抵不过敷衍借口。纵横子闻言依然不急不躁,侃侃而谈:“幽界群魔的确兵强马壮。若非统合武林正道齐心协力,绝难一除魔患。就算是胜利,必然也是一场惨胜。不过,这并不代表儒圣明德一脉与诸多道派便一定畏惧了幽界。尤其是……”
“尤其如何?”
蓦地,古湖冰渣废墟之上,忽现暗色黑洞,走出面带白骨面具的深蓝持扇鬼影:“你是想说,昊正五道的法儒尊驾,必不会放我干休?”
“鬼者还在记恨当日魔佛殿上之事?”
“我只是疑问,以你个性何故无端与我为敌?”鬼麒主不答反问。
“在你眼内,知道太多,我就该死了吧?”
鬼麒主奇道:“难道你认为,主动挑衅,会让你逃过幽界的围杀?”
“纵横子一生追求,不过棋之一字。但今日邀你赴约,除我个人兴趣,另有他人请托。”
“哦?”
潇洒浅笑,纵横子挺立之躯平添一股傲然凌云之意。紧接着,腰际棋袋一开。天际云从龙、风从虎,恍现天光万顷:“你这位故人虽行动不便,亦念江湖波涛。仇深似海,总该有个了结之时。”
“天迹……哈哈哈,就算三光镜易得,无法重现三光也是徒劳。纵横子,敢做他的代理人。可要有亡命游戏的觉悟。”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