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是文人出身?”楚苑突然出声。
杨宰一愣,下面骂的那么难听,将军一点不见怒意,反而关注点在自己这里。
“下官之前供职于御史台。”
怪不得
“梁若”楚苑传唤。
“属下在。”梁若从容上前一步。
“你来。”
“属下遵命。”骂战这种事情,他最在行了!
且看梁若羽扇一挥,颇有大家风范。
“我当哪家废柴于城下嘤嘤犬吠,原来是莫罗来的断脊之犬。想我天宿泱泱大国,人才辈出,文扬四海。而你莫罗与我天宿世代为邻,竞丝毫不受教化,一星半点也未习得,宛若没开化的原始蛮族,拓拔达这个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蝼蚁之辈也敢与日月同辉,莫罗一族的先辈们知道了,怕是气的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你……巧言令色!”拓拔达手下的人一时间无言以对。生生憋了个脸通红。
“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一群粗胚。以为拿着宝剑就是英雄,秋后的蚂蚱们,蹦哒不了几天。看你满头油辩,整脸肥肉的挫样,八百年不洗的战袍穿出来接沙,回去告诉拓拔达,搞好个人卫生在出来丢人现眼吧。”梁若中气十足,声音清晰的飘荡在敌军阵营之中。杨宰听得目不转睛,痛快至极,楚将军手下还有如此人才。
“无耻小儿,既然你们约战明日,我等便明日前来收你们的项上人头。”莫罗人悻悻收兵。
“明日,可别派这些虾兵蟹将滥竽充数了,叫拓拔达那匹夫亲自过来送死,我天宿,也好给你们个痛快!”梁若挑眉,好意劝解。
“梁大人好口才,杨某惭愧。”
“杨大人过奖。”梁若结束舌战,喜滋滋退下城池。
万千将士坐落于落鹤关,拓拔达坐不住阵脚。他还想着,大军晚到一天,他就可以攻下落鹤关,有了落鹤关在用一招空城计呢。
“首领,他们抓了于先生,吊在城门上,说要明日阵前祭旗。”
“无耻!”拓拔达狠拍了一下木桌,惊得下首陶家堡堡主一个激灵。
半晌,拓拔达的目光看向陶家堡主,心生一计。
“明日战前两军对垒,敌军有我方人质,陶老弟,不如你帮我们一把,也去阵前买个惨如何,没准还能换回于先生。”拓拔达说着。
“首领不可啊,陶某人微言轻,又是投敌叛国的罪臣,那楚苑是不会搭救于我的,更不会将于先生放回来。”
下首的华衣男子连连摆手。
“陶堡主不必推辞,明日非你不可。来人,将堡主带下去好生款待,明早与我一同出发。”
“首领饶命,饶命啊!”陶堡主哀嚎着被莫罗士兵带了下去。
拓拔达寻来一队精兵,计划后半夜搭救于先生。
阵前换人,那是不可能的,陶家那个败类可没有半点分量,莫罗也不会养着那个废物。拓拔达拿陶堡主也是前去祭旗的。动乱军心,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