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老天都不帮他,平日里为虎作伥,持强凌弱,这回算遭报应了”百里南溪嗤笑道。
络腮胡花臂大汉起身,伸手拿起赌桌上的纯银长命锁要走,聂财的脸吓得惨白。
“相府的东西你也敢拿?来人,给本少爷拦住他。”聂财经人提醒,命左右奴仆包围络腮大汉。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迅速闪开,不想粘上麻烦。堵坊主人似乎也要看这场热闹,不似平常那样,让人禁止赌场内部的动乱。
眼瞧络腮胡大汉将长命锁放进腰间钱袋,左右晃了晃头,磨手擦掌,简单热身后,一拳回应给第一个朝他出手的人,有小斯卸下桌腿,从背后招呼络腮花臂大汉,走到一半,忽然半跪下去,扑了一个空。
赌场内灯光本就昏暗加上人群密集,谁也不曾注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青衣俊俏小公子弹出了颗花生米。
络腮花臂大汉察觉有人偷袭,回身一记飞扫,抢过那人手中桌腿左右开劈,聂财带来的小斯不堪一击,很快倒了一地,抱着胳膊大腿哀嚎。
那大汉扔下桌子腿大摇大摆的出了堵坊,扬长而去。此时已是黄昏,阳光微弱的窄巷,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络腮花臂大汉身后。
“任务完成的很好,你且如此装扮快速出城,如早上那样做就可以了。”
“小的知道。”络腮胡大汉瞧着四下无人,将今日赌赢的钱财连同那把长命锁尽数交给了黑衣男子,随即快速出城。而黑衣人吹了声口哨,又出现一身手利落女子接下这些赃物快速离开。无人知晓这窄巷里,一个人见过另一个人。
另一边,聂财失了神般游荡在街上,天色越来越暗,路过小巷,一蒙面黑衣人猛地将聂财拽进巷子里,不待他呼喊,一拳将人打晕。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飘香院这个时候应该热闹的很,就将他,灌些酒,扒光了扔到那个花魁的房里吧!”青色身影淡然道,她记得,飘香院如今的头牌柳儿是从安玲珑的舞影楼跳槽过去的。
刚入夜,城门关起前,一位身着布衣,身材健硕的年轻人入城,七拐八拐好一阵子,进了一家布衣坊换了身装扮,又从后门走开,最后进了七夔街西坊,乾坤当铺的门。
与此同时,飘香院的后院,一道娇气的女子尖叫划破夜色。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来人,快拖出去”
秋桐将聂财扒光了送进去之前,麻袋罩头,将他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此刻,聂财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可以辨认的地方,纵使聂老丞相前来,恐怕也认不得。
相府,聂天霸收到了某堵坊的一张欠单。上面长长一串,都是聂财带去的小斯打架时砸坏的,黄梨木板凳,木桌。青花瓷罐茶盏,琉璃灯,紫砂壶,兽骨骰子。还有堵坊大堂中央的镀金襄玉貔貅。
“孽障,来人,去查查他今天做了什么”高堂之上,聂天霸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