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姿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挠挠脸,手上的药草渍沾在了她的脸上,自己却没发现,“不好意思,之前看你一直坐轮椅,我还以为你的腿不方便。”
“常舟小题大做。”温允灏语气淡淡的。
本来他的腿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常舟非要弄个轮椅让他坐着。
余清姿干笑两声,“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就你一个人吗?你身体感觉如何了?”
温允灏看着她,面不改色的吐出几个字,“翻墙,嗯,还好。”
余清姿:……
隔了一堵墙偷听的常舟,抹了把眼泪。
明明他主子自己非拉着他过来看姑娘,到头来他却只能可怜兮兮的听墙角,偏偏他主子本人还是个冷场王。
院子里,再次见识到温允灏的寡言少语,余清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端了根小凳子给他。
小凳子在温允灏高大的身躯衬托下,有些更迷你了,“店铺里就只有这种小凳子,你将就一下。”
温允灏低头看了看那凳子,似乎沉思了下,然后坐下来,身板坐的端端正正,两条长腿屈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严肃又乖巧的样子。
余清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温允灏皱眉,疑惑的看着她。
余清姿笑了会儿,感觉这样不太好,抿唇勉强抹平了弧度,“那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温允灏伸出手腕,“看病。”
“你看起来不像生病了啊?”余清姿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擦好,拿了个软垫托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在他的脉搏上。
过了会儿,她收回手,“你的脉象平稳,呼吸有力,只要毒素没有发作,你的身体还是没事。”
温允灏听着,视线从她细白的手指上收回,深色的眸子抬头看着她,“手没劲。”
“手?”余清姿顿了顿,想起那天晚上看到他两条胳膊的细纹,眉头不由皱紧,“把你袖子捞起来我看看。”
温允灏犹豫了下,还是照做,捞了一条袖子。
余清姿举着烛台凑近看了看,“你老实交代,毒素积攒在你的胳膊上有多久了?”
“七年。”他很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余清姿想过这些毒素年份肯定不低,但没想到,竟然已经长达七年之久。
而温允灏的眸光没有半点变化,想是说的与他无关的事情。
余清姿沉默着。
她给温允灏治疗过一晚上,这毒有多凶险,她再清楚不过。
能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坚持七年,这人的意志力有多强,她甚至不敢去想。
余清姿放下烛台,“以前的大夫都怎么给你治的?”
“束手无策。”
没有一个人能解他的毒。
也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病发的时候靠近他。
束手无策四个字,也是陈长闵给他下的结论。
余清姿拿银针的动作顿住了,她想说什么,可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她又想,算了。
银针在烛火上烤了下,便被扎入了温允灏的肌肤。52文学52p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