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知道殷瑄是在斥责自己方才过度打量他的目光,牧宴不得不承认一直盯着别人确实不太好,本能的想要道歉,可殷瑄老早走远了。
牧宴跟在后边,与牧宴并肩而行的是殷瑄带进来的随从。
过了一会儿,逐渐能听到前边的声音了。巨大的石人背影也终将出现在他们面前,幽蓝色的微光从底部缓缓地映照着整个偌大的山洞。
巨石崩裂的声音,令牧宴不禁开始害怕,双腿发软,每每到这种时候,她总想跑,无奈的是她被殷瑄要挟着迫观战,美名其曰:“能有幸见到本少的英姿也是你的荣幸。”
牧宴:我冒着生命危险还要看你打架,老子TM谢谢你!
巨石滚落地上的声音,好似撞到了牧宴心上似的,令她焦虑不安。
“啧,我早说了牧宴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早就跑了吧。”江止浑身疲倦地勉强挥舞起手中的长剑,沉重的开口,热汗顺着脖子滑入衣襟。
聂清河此时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看着眼前高大的石人正从远处拿起了石块,聂清河趁着这个空隙的时间又四处打量了一遍,确实是没有了牧宴的背影,逐渐心灰意冷,聂清河正在短促的思索之际,江止朝着她大喊了一句“小心!”。那声音急迫又短促。
聂清河这才注意到巨人正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自己的方向砸来,聂清河呼吸一窒,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躲过这么一大块的巨石攻击。
犹如战车滚滚的巨响,听着令人心惊胆颤,地上被石人所举起的巨石砸落一个大坑,瞬间,飞沙走石。
牧宴的眼前一抹奇快白影飞速的从眼前疾驰而过,快如闪电。
牧宴感受着地面短暂的颤抖之后,“是时候该结束这无聊的闹剧,我也不屑看这种低级的戏码。”耳边傲慢而低沉的声音把牧宴拉回视线,看着殷瑄正背对着自己,他的手上豁然间出现了一束光,极为明亮,在这略显昏暗的山洞里头显得十分突兀,以至于江止也发现了殷瑄的存在,而石人并不依靠着眼睛来知晓敌人的动静,具体是怎么发现殷瑄的,牧宴也不知道。
江止见石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殷瑄身上,便与石人拉开距离,想要看看聂清河到底怎么样了,那么大一块石头,聂清河一定很痛吧,不,那样大块的石头,就算聂清河躲开,不死也要残废了。
思及如此,江止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怨恨恶毒起来。
这都是牧宴的错!
无疑,牧宴再次背锅。
“温世子?”
聂清河心有余悸地看着温圳那张恍如嫡仙的面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喃呢了一句。
温圳脸上微微一笑:“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清河!”江止从后边赶上来了,却看见抱着聂清河的温圳……两人之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牧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殷瑄。
她唯一知道的是,殷瑄这货绝对是个大佬级别的人物,至于跟温圳比起来,是什么等级的,她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山洞内起了一阵狂风,如同飙风似的,吹的牧宴差点没站稳步子,只能勉强让自己的身躯向前倾斜,保持相对平衡的姿态。牧宴的耳边只余下风声,其他别的什么也听不见,而眼睛也因为殷瑄手中的那束长光而刺眼得睁不开。
然,殷瑄则是站的如同石像一般,稳稳的矗立在高处,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石人,他在狂风的结界下手中迅速的幻化出一把长剑。
此时的温圳正把聂清河放下,因为起了狂风的缘故,聂清河没站稳,温圳再度顺手拦腰将聂清河护在怀中。
聂清河微微一愣,眼睛不知道该看向何处,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被人护在怀中。内心某处好似被春风吹入了一般,又软又暖,胸腔里填满了甜蜜一样。
温圳目光猛然一沉:殷瑄这是从结界里面直接取出法器吗?
当强风逐渐平息下来之中,牧宴看着殷瑄手中幻化出来的长剑,金黄色的光芒,耀眼夺目。不同于平常见到的宝剑,上面既没有复杂的纹样,也没有锋利冰冷的光泽,唯有的,只有充满了金色的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