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霄诚然是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微微凝重,但是能知道的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了自己,苏伊霄从地上拾起了自己的香囊,瞧着站在眼前的顾昭之。
“你说些什么?”
喉咙有些许发紧,苏伊霄目光笔直地瞧着顾昭之,心里忍不住一团怒火在燃烧,苏伊霄随即手里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香囊。
“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情。这香囊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的,也不知道别的人到底怎么说的这件事情,我今天就是一直与牧宴呆在屋子里,她可以作为人证。”
闻言,顾昭之目光朝着牧宴移去。
牧宴很快就被顾昭之质疑的目光所惹的心里不舒服,她忍着顾昭之质疑的视线,平静地答了一句。
“今天,我同牧宴一直都是在一块的。”
话毕,顾昭之的目光就像是在说“你不要助纣为虐”的意思,看着牧宴,带着警告的意味。这让牧宴的脑子里浮现出君安如冷清的面孔。
牧宴心里暗道:这狗东西又往自己头上扣一顶骂名了!真是好不安分!
顾昭之没能从牧宴脸上找到什么讯息,转而向苏伊霄询问。“我从聂清河的屋子里找到了那枚香囊,这一切怎么解释?”
苏伊霄被顾昭之锐利的目光盯着,仿佛被问住了一般,顿了顿,只是呐呐地答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
牧宴见顾昭之嘴边扯出的一抹冷笑,便知道事情发展得不对,苏伊霄这模样就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香囊这种东西,不小心丢了也很正常,今天早上伙房里头的人很多,被有心人捡到设计也不是不可能,众所周知苏伊霄与聂清河一直不对盘,被有心人利用也不是未尝不可。”牧宴从容自如的回话,牧宴上前将苏伊霄拉过身侧。“何况,要是我们做的,为什么还要把证据留下来呢?目前聂姑娘陷入昏迷,一切尚未可知。”
正注视着苏伊霄的顾昭之显然更加不高兴,侧过头来,看着替苏伊霄开口的牧宴。
“我问的是苏伊霄,又不是你。插嘴做什么?”
顾昭之低沉不悦的开腔。
苏伊霄沉重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顾昭之,你就算仗着我喜欢你,也不可不必这般凭空污蔑人吧。只凭着一枚香囊,能说明什么?你也要人赃并获吧。证据不足就要来污蔑我?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子?”
牧宴看着苏伊霄声音微微颤抖的开口,肩膀微微起伏。
顾昭之见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如之前那般冰冷,看着苏伊霄语气激动的打断了自己的话。
“……自然不是,是因为这香囊是你的,所以我——”
“那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吗?就这么直接来质疑我?还是,你觉得我苏伊霄就是一个喜欢用下三滥手段的女子?”
苏伊霄的声音越发凌厉,宛如一头受伤的幼兽,牧宴看着已然从手中抽开的手,苏伊霄上前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苏伊霄再不济,也决计不会拿苏家堂堂大小姐的身份做一些自失身份的事情!我是苏伊霄,不是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鼠辈!”
牧宴看着那个即便在面对心上人怀疑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受伤而放声大哭,亦或者露出一张卑微求原谅的面孔,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骄傲的背影,挺直了纤细腰身的苏伊霄。
……
君安如正守在聂清河的身边,静静的注视着躺在榻上的人。如此恬静的模样还是少见的,君安如就这么看着聂清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永远的留住这个画面,然,有这种的想法之后,君安如很快就扼杀在摇篮之中。
君安如将手深深的遮住了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