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牧宴坐在马车里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从昨天的镇子上出发到岳山门需要一定的时间,大抵要花几天。马车缓缓停下,牧宴就这样到了下一个小山村。
马车停歇在山村附近的低谷,这里的人把屋子建立在山上,这里少见有平坦的地,所以迫不得已把屋子建立在山上,所幸的是这几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泥石流滑坡。
牧宴蹲在清澈的小溪边上,她看着溪水里头倒映着自己的面容,脸上涂着乌黑的水粉,在眉角处点了一笔黑痣,虽然她生的娇媚,即便这样也不难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左右没有那么显眼罢了,她剪了长发,随性的扎了马尾,梳的干净利落。
穿着一袭普通的布料,由于她这几天的干粮都被谢沉封拿走了,说是不能看她过得舒坦,所以没有干粮着落,不过这谢沉封颇为为难的给了她一袭劲装,还给了她一把短刀跟弓箭,叫她自食其力。天知道她干啥啥不行,BB第一名,牧宴穿的干净利落,看起来就像是个路过此地的普通女侠。
实际上她就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废物。
……
很快,这几天就跟飞箭而过一般,转眼就到了岳山门。就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岳山门,牧宴背上背着包袱,瞧着这高大的石门,巍峨耸立,从这里往上看,里头是蜿蜒的山路,很高,也很远很长。只见山头上拔起几处错落有致的红墙碧瓦,高低不平的高楼笔直入云霄,几只白鹤飞过。
牧宴这会子在思考自己会不会死在这路上。毕竟她这副身体素质好不到里去,就说这些天她一路风尘仆仆,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遭了多少罪。
“哎,”她低低地叹了一句,看着手上的行李。要是当初换她去西天取经,她应该会更快,光光是走一座山路,人是早上走的,魂是走完山路丢的,走完山路直接鹤驾归西,还犯不着九九八十一难。
牧宴看着陆陆续续有人从自己面前走上山路,无不是有师兄帮忙提携着行李上路,而她,啥也没有。
“这位师妹可要我帮忙?”
清冽的声音入耳,牧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此人身形修长,穿着一袭象牙白的衣衫,外衣上绣着两只白鹤,脚踩黑靴白底,正梳着长发,银冠束发,面容清俊,有兰亭玉树之姿,不难看出来是个清俊的男子,放在言情小说里头应当是能占个男配的角色,牧宴心里暗自窃喜。
当然,因为眼前的人出现,四下都陷入了议论之中。牧宴不是傻子,她当然发觉到四下好似不太友好,她正要开口说道。
后边的声音当即给了牧宴一桶冷水,浇了个彻底。
“不必了师兄。”
这声音。
牧宴下意识地回头看着那位嗓音宛如夜莺般悦耳的女子。瞬间,牧宴面容上带着不痛快。这一身白衣宛如嫡仙的不是聂清河是谁?
哦,又是她。
如果不是她,她牧宴也不至于从堂堂一个邪教少主沦落到去岳山门当卧底的高危职业,别的不说,就说说工钱,谢沉封吝啬的很,分文不给,更别说什么五险一金了。
真的是哔了狗。
见聂清河走到自己的面前,挡在牧宴前面,只留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与这位清俊面容的男子说话。
“不劳师兄了,我自己可以走完山路。”
牧宴暗暗吐槽:这尼玛,不出意外,没准这位什老子的师兄对聂清河有了好感。
牧宴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聂清河周身莫名其妙出了一身白雾,看起来跟八九年的特效一样,营造了一副仙气飘飘的即视感。牧宴看着四周都暗下来,唯独给了聂清河跟这位不知名字的师兄两人打了十足的灯光。
看起来就像是登对的璧人一般。还有,这粉红爱心泡泡的特效,真的绝了。
甚至还看见某种类似经验值的数值在那位清俊的师兄脑瓜子上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长。
卧槽卧槽卧槽,妈的绝了,这是什么情况?
最终停留在“520”这个数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