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狼狈的逃走后，众人皆散了。谢止水记挂着橙儿，也准备离开。

“既然书已经拿到了，我们也该走了。”谢止水对古九道。

回头又对巧娘温柔一笑，“今日得巧娘相助，感激不尽，他日定当相报。只不过今日尚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了。”

“姑娘客气了，巧娘不过依着规矩行事，姑娘倒不必记挂于心，锦秋斋随时恭候您。”巧娘颔首浅笑。

“走了。”谢止水拽着一步三回头的古九走出了锦秋斋的大门。

出来后才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原来他二人在里面耽误了不少时间。马车上，谢止水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古九。

“你干什么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盯着我，吓人的很。”古九边说边往后挪了挪身体，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谢止水。

“别装无辜啊，我不吃这一套。”谢止水笑得像只狐狸，“我是好奇，你和那巧娘一直眉来眼去，想来交情匪浅。换言之，你应该认识锦秋斋的幕后老板，对吧。”

“你……你要干嘛？”古九一脸戒备地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随口问问。”谢止水狐疑地看着古九。

“我是锦秋斋的常客，认识里面的掌事很正常，至于眉来眼去嘛”，古九冲谢止水挤眉弄眼，“我对好看的神仙姐姐都会这样啊。”

谢止水一阵恶寒，“好了好了，好奇心害死人，我不问了。”

古九哈哈大笑，“我也有一些问题想你解答一二。你我都知道你并非真正的怀宛，至于你为什么接近王爷，我并不关心也不担心，因为以你的功力想要威胁到王爷也委实难了些。但今日你对韩状元和公主的恨意，那种强烈的恨意，我着实起了兴趣，为什么会如此恨他们？”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谢止水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那模样，古九这几日相处下来，从未见过。

霎时间，古九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忙摆手道，“不提了，不提了，我开个玩笑罢了。”

对面的人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微眯着眼睛，回答道，“这世上欠我命的人不少，他们算一对。”

谢止水的目光越过古九，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本以为重揭旧日伤疤，会痛得厉害，却原来，除了强烈的报复感外，痛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到了。”车外的声音打断了这次谈话。

一下马车，首先看到古一抱着剑在门口等着他们。

“王爷在书房。”冰冷的语气和他的剑一样冷。

墨王府，书房。

秦墨染一身玄衣坐在书桌旁，不知为何，今日手里的书也有些索然无味。刚才，手下传话过来，他已经知道今日在锦秋斋发生的事情了。

他记得某人可是皇帝送在他身边的细作。像他们这类人，谨小慎微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因为一个不慎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便是万劫不复。况且某些人啊，以前也装得不错，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哪里像这几天行事高调的简直随心所欲，一点都不像个细作。

或者，这是皇帝和她的新把戏，反其道而行之。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承认，这次的手段比以往的高明了许多。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王爷，人到了。”门外小厮禀报。139读书网139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