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宗帝便派人,将作出预言的人召来觐见,那人便让康宗帝提前做好准备,最终康宗帝依他所言,之后,减少了国都,及其附近城池的损失规模。
也是因为这份功劳,那人被康宗帝封为国师。
海啸过后,沿海地区一时间海寇云集成患,也是国师卜算出来,海寇正确的藏身之处,消除康宗帝的心头大患,待国师越也发客气了起来。
那国师也确实有几分本事,接下来行事,逐渐令向来多疑的康宗帝都依重。
尤其是御龙族人都信奉垣众海神,康宗帝自然也不例外,还曾经起过,让盛祺王朝所有臣民,都信奉垣众海神的念头。
而巧的是,这国师竟然也是垣众海神的忠实拥护者,这下,更是让康宗帝对其奉若神明了。
而这一次,因为大半年前,南归蛮地之人,常常到盛祺王朝领土周边作乱。
但是因为惧怕南归蛮地的民众,会使偃蟲之术,一时之间也无应对之法。
国师便替陛下卜卦,说只要进行血夷古仲祭祀,将远古遗留下来的,具有异能的部族之中,阴历七月出生的童男童女献祭给垣众海神,便可以给南蛮归地降下天罚。
本来,因着墨家一直挖矿石上贡,足以抵消这次祭祀,但无奈还是因为前朝余孽的事情,得罪了贺起信及陛下,最后竟还是没能躲过这灾祸。
墨嵢穹心想着这些,说到:“容我再想想吧,今日也是每月的祭拜之日,咱们走吧。”
兄弟俩心事重重,但依然遵照旧习,去往祖祠祭拜。
祖祠每天都会有人打扫,看着首桌上,有顺序地罗列好密密麻麻的长生灯。
其中最高处牌位上的先祖,甚至比这古老的祠堂历史还要悠久许多。
兄弟俩都凝神跪拜,接了仆人递来的香火奉上案桌。
他们都知道,万一走上那条路,就再无退路可言,若真不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怎么会如此选择,选择让先祖们蒙羞?
祭拜仪式完成,两人走出来,墨嵢穹狠了狠心,说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收个同素黎年岁差不多的孩子,代替她去祭祀。”
墨嵢泊摇摇头,说:“上古留下的异能血脉,哪有那么好找?难不成随处可见,满大街都是么?即使能找到,也依旧不妥。”
墨嵢泊看着嵢穹渐渐发黑的脸色,依旧说道:“我们受不了亲人离去,别人就能受了?这样做,亦是无法从源头解决问题。”
嵢穹沉声说道:“大哥,你这是在逼我顾全了两头吗?世上哪来那么些好事,自古忠义两难全,本王既是墨家家主,这事由本王做主便罢。”
大哥终究是个文人脾气,行事虽然仁善,但也优柔寡断,别的事便随大哥了,但这件事,必须心狠果决处理。
墨嵢泊看着嵢穹不悦地说完,便转身就走,心下知道这件事情,阿穹是胸中有了决算。
每次阿穹自称本王,都是快要发怒的前兆,但也无可奈何,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和阿穹发生争执,让两人心生嫌隙,只得退让。
太阳一点点沉下天边,晕染出灿艳绚丽的光辉,虽然耀眼,却无法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