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得问许典史,朝廷律法不由我说了算。”
刘通赔笑道:“夏家做事是蛮横过分了些,不过你们到底是一家人,夏家也算对你有养育之恩,何况上嘴皮总有碰下嘴皮的时候,这事算家庭恩怨,他们再错也是长辈,没必要由衙门来处理吧?”
呵呵,原来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夏秋冷笑道:“夏家做过什么事,刘大哥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们三番四次置我于死地,你都看在眼里的,怎么当时不替我说句话呢?”说白了,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得了便宜就用伦理道德来绑架他人。
她的话太过直白,刘通被怼得很尴尬。
“夏家对我做的事,可不是血脉至亲能做得出来的。”夏秋也懒得给刘通脸,“你身为衙门差役,应该比我更懂律法才是。如果做错了事,都亲情长亲情短的,还要你们来干嘛?”
刘通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不过那又能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找了几座大靠山,任何一座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于是连连赔笑道:“夏姐说得有理,是我狭隘了。”
夏家再不收敛点,怕是要自寻死路了。
夏秋是从侧门出来,穿出巷子时发现夏家二老正勾头探脑往衙门口探。庄户人家没见识,哪怕平日蛮横惯了,到了威严的衙门前,总会心生出几分敬畏。
“那死丫头,真在里面做下人?”想到胖成猪的夏秋,夏老太气不打一处来,“狼心狗肺的丫头片子,白瞎我们的粮食将她喂这么胖,仗了官老爷的势都敢将亲伯伯打成重伤送进监牢,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嚷嚷嚷,你瞎嚷什么啊,怕她听不见吗?”夏老头呵责老伴,再三叮嘱道:“一会等那死丫头出来,咱们给她说两句软话,等把老大他们弄出来,再收拾她也不迟。”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夏老太憋了满肚子的火,继续发着牢骚,“都不知她着了什么邪,完全不像那死鬼老五的性格。”
“听刘通这么一说,这丫头确实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讨得知县大人的欢心,听说最近还发了不少横财。”
夏老太眼睛一亮,“那我们赔王老爷那笔钱,不是有着落了?”
“她还没嫁,挣的钱自然是咱家的。”夏老头的算盘打得响亮,“等她出来,咱们多说些好话,让她把钱交给我们保管。”
给皮不要脸的!
站侧巷的夏秋,幽幽冷笑一声,悄然离开了。
将金条兑换成银票,夏秋买了菜跟肉等,又特意绕路去买了陆庭修爱吃的糕点。
等到回去时,夏家老两口还在衙门口,正被许明亮派来的差役粗鲁地往外轰。老两口不死心,口口声称自己是夏秋的亲爷奶,奈何惹得差役更是大怒,差点没被抓起来扔牢里。
老两口吓得够呛,哆哆嗦嗦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不远处等着,玩守株待兔的把戏呢。
老两口刚蹲下没多久,又急匆匆跑来一帮人,直接拿起县衙门口的鼓槌,“咚咚咚”敲了起来。
县衙前设的鼓,已经几年都没有击响过了。
差役们听到鼓声,跑出来问道:“何人击鼓?”
年男人着急解释道:“差老爷,我们是刘家村的,特意赶来报案的。”
“为何击鼓?”
“我们刘家村要发生命案了,还请官老爷赶紧去阻止吧,他们要把我弟弟沉河……”
差役问道:“谁要将你弟弟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