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因为两方的同时退兵,导致大战戛然而止。
大战之后,董军退回汜水关,联军退回大营之中,互相舔舐伤口。
是夜,董卓夜中难寐,一想起白天那黑甲萧骥,便惊坐而起。
在洛阳之中日日笙歌,已经将昔日董卓养成了一副极为肥胖的身躯。
他撑起身子,忙道:“来人。”
府外士兵闻言,急忙进入候命。
董卓道:“唤李儒来议事。”
“遵命。”亲兵闻言,忙行出帐去请二人。
不一会儿,李儒行色匆匆来到府邸之内,“相国唤我何事?”
董卓长出了一口气,将李儒拉至身边叹道:“文优,你我翁婿,现四下无人,便以翁婿相称便是。”
李儒除了董卓谋士的身份之外,其实还是董卓的女婿,他与牛辅可谓是董卓一文一武两个臂膀。
李儒闻言道:“丈人可是在心忧这战况之事?”
“唉。”董卓叹道:“我本以为联军不过乌合之众,一触即溃,今日一战,方知联军厉害。”
“文优,你可否将战损计出,报与我听。”
李儒道:“此战我军战死一万三千人,伤有八千左右,敌军战死万余,伤者不计其数。”
听道两方仗损差不多,董卓的脸色方才好看一些。
他沉声道:“如今局势,你如何看待?”
见董卓问起局势两字,李儒知道董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丈人,如今联军势大,关东之地无我势力,南方荆州益州我军又无法掌控,久则生变!”
董卓连连点头道:“此言有理,文优之意如何?”
李儒轻笑道:“然则,在我眼中,这天下诸侯,弹指可破!”
“哦?”董卓眼睛一亮道:“文优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丈人,今日大战,我军已露败势,敌军却不乘胜追击,反而退军,因为何故?”
董卓闻言不屑道:“必是诸侯爱惜自己实力,不肯进攻。”
“正是!”李儒文雅的眼中精光一闪道:“由此可见,联军之中,其心各异!”
“文优续言。”
李儒笑道:“这等拼凑之军,说好听了,是为了天下大义,说不好听,便是为了一己之私!”
“这等联军,我等可效仿二桃杀三士之故事,一举破之!”
董卓越听越起劲道:“文优直说,我等该如何做?”
李儒道:“迁都!”
“迁都?”董卓着实不解,“迁都如何破敌?”
李儒道:“如今联军势大,之所以暂时未破,乃是因为还未见到‘桃’,我等迁都,直接将洛阳让出来。”
“丈人试想,联军号称十八路诸侯,若得洛阳,给谁守之?”
“如今洛阳虽为天下雄都,却难守之,我等迁都长安,自可守住潼关、武关。”
“两关在手,敌军再难有进攻之机,我等作壁观,敌军内部自会生出间隙,不日自破!”
“好!”董卓闻言,抚掌而笑:“文优真乃吾之子房也!”
李儒不禁谦逊的一笑,连道不敢。
董卓笑了一阵,却又转得忧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