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会,出去就是丧命。”
“那我和师妹一起去。”
在水湄怀里的木兮开口,便要挣脱怀抱,同圆圆一同去。
“胡闹!”水湄第一次严声厉色对木兮说道,“你又会什么,我好歹当过将军,还是会点功夫的,我去救陈焰,那也是我师弟。”
“我是大师兄,保护好你们是我的职责,是师门戒律,我去。”
步错拦下了水湄,一字一句坚定说道。
“算了算了,我们一同去吧。”
“生则一同生,死则一同死。”
......
“大师兄,师姐,三师兄,小师妹,我还活着,谢谢你们。”
虽然我不是你们最重要的那个人,但也在你们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谢谢你们。这剩下的半句话陈焰在心底默默念道。
这头姜嵩白拉着灰头土脸但是明显毫发无伤的陈焰,一脸含笑入了密室。得弟子如斯,乃人生一快事,流云观弟子,自当如此有情有义。
那一大一小两枚戒指其实是姜嵩白用心头血做成的法器,可以单向感知所带之人的情况,大的便是感知方,甚至会有预测功能,未来半个时辰内可能发生的危险便可感应,这枚小的玉戒指的主人便是姜嵩白此生最爱之人,但这枚戒指,仍旧没有挽回妻子的生命,她死在了他去救她的路上。这天,流云观的前殿上,姜嵩白坐在高位上首,一身流云观专有华袍,众弟子分立台下,皆是一身正装,一脸紧张看着台上的师父。
“这次流云观遇刺事件为师想了很多,既然五行辈的弟子已经齐聚,我也应该教你们一些东西了,省得不过是一些刺客,便让我流云众弟子如此狼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为师便将正式传道授业。不过在此之前,圆圆的拜师礼先进行吧。”
“圆圆,你本姓原,原家对你有生恩亦有三年养恩,不可背弃,既入流云观,从五行辈土,便赐名原垣,断壁残垣的垣,为师希望你能在记忆的废墟中走出,以流云观五弟子的身份......即便身处断壁残垣,仍能大放异彩......”
原垣上前叩首拜师,接过自己的玉牌,拜师礼成。姜嵩白微微点头示意退下,继续朗声道——
“众弟子听令,汝辈弟子,乃流云观第三十二代五行辈,今庚子年春分正式授课,我流云子弟,必当谨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不欺于心,不昧良知,不违正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望汝辈弟子,行端立正,内则兄友弟恭,尊师重道,永不残害同门;外则胸怀济世之心,兼济天下;不辱师门,不负师命......背义者,天下得而诛之。”
高台上的姜嵩白一身白衣,流云纹的衣角在风中飘荡,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吾辈弟子必当谨遵师命,不辱师门。”
众弟子高呼,三叩首后,开课礼成。
同一时间,万千纸鸢飞往四面八方,昭告天下流云观五行辈后继有人。
流云阁教岐黄之术,却不与天夺命,是故不救天亡之人;教奇门遁甲,却从不用于战场,只求自保;教周易八卦,却不算国运,不改人命,顺应天道;教兵法谋略,奉行若出山便只为一主。而这第五学,乃修仙之术,有缘人得而习之。此为五学,皆是天下一绝。
“世人皆传流云观是修仙之地,实则除了开山立派的祖师爷是仙人归来,实则这一千余年并无人再次成仙,我曾观天命,你们都有仙缘,但造化如何还要看你们,修仙一课是在五学学成后,出山历练归来时方可授课......”
“这开始的三年内,五学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学,三年后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一门作为主攻,一门最喜欢的作为辅攻,然后便是十年的修习,待你们结业礼成,便要下山十年历练了......”
“你们当中,木兮和圆圆还未开蒙,就请水湄和步错负责你们的开蒙之事。”
天色渐晚,众人一一应下,最后三三两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