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你可还记得裴家那只白玉镯子?”
白茹云目中射出冷厉怨毒的光芒!
她当然记得,这镯子本是一对,在内侧分别刻着龙凤图案,传媳不传女,本该都是白茹云的,不曾想裴元朗将其中那枚龙镯送给了宋南瑾做信物,白茹云这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反只得了凤镯。这镯子一直刺在白氏心里的一根刺,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三日之内,你若归还铺子,我自会将镯子还给你。”
白茹云呼吸微微急促,同时拥有龙凤镯,对于她而言绝对是个极大的诱惑,她微吸了口气,“三日之后你远在镇宁庵,如何将这镯子还我?”
“所以这三日内,我还会留在镇宁庵。”
白茹云微怔,随即冷笑,“绕来绕去,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不行!”
“既然你不要,我留着那镯子也无用,砸了便是。”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我今生绝不可能再入裴家门,这所谓的裴家传家宝于我而言不过一个寻常镯子罢了,毁掉又有何妨?”
“你!”白茹云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两日!至多两日!两日内我将铺子还给狄家,你也必须要离开云州!”
云州距京城千里之遥,即便裴云朗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回来,至少也要三日之后,再有白家快马,想来她也翻不出天来!
“可以。”
白茹云瞪着平静到淡漠的宋南瑾,新仇旧恨一时累上心头,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却被宋南锦一把扣住手腕,反手用力一握,痛的白茹云双眼一翻,脸上一凉,一根细长银簪正抵在她的脖颈之上,登时吓的颤声尖叫,“宋南瑾,你敢!”
“我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敢的!”宋南瑾冷冷一笑,“不过我只怕脏了我的手。”
说话间她猛的一甩,白茹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出屋子,恰好坐入门外积雪里,石榴花色的衫裙登时脏污一片,看起来格外狼狈。
白茹云又羞又怕,尖声道,“就算你拖延了两日,你以为就能改命了,宋南瑾,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永无翻身之日!”
宋南瑾漠然一笑,“不劳费心。”
白茹云挣扎起身,拂袖而去。
宋南瑾身体一软,幸亏扶着桌子才没有摔倒在地,孙连翘慌忙扶住她,又是难受又是委屈,忍不住落下泪来,“您何必去帮那狄家?”
“这是我欠狄家的。虽然姜媛是个善心体贴的女子,也愿意帮着狄家,可狄家一家子都刚硬要强,让他们靠着姜媛的嫁妆过活,无疑是在磋磨他们的尊严,与其如此,不如将铺子还回去,多少也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宋南瑾惘然一笑,“而且白茹云绝不可能放了我,与其提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不如提些她能接受的。”
“那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