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诗声音悲痛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再说了,妈妈早不摔晚不摔,怎么偏偏遇到了煜阳就从上面滚了下来呢?姐姐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是挺巧合的。”沈璃漫笑,不过旋即,她就疑惑道:“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妈没事上楼干什么?”
抱着海星的白谨嗤笑一声,这个女人,永远这么清醒。
沈诗诗一噎,到嘴的话哽在喉咙,难受至极,只能试图用啜泣引开话题。
霍言凉薄的唇角微启,“沈璃,不管小曼阿姨是因为什么上楼,但是都是因为沈煜阳才摔下来。我刚刚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不承认,那就只有警局走一趟了。”
在霍言心里,沈璃永远就是这样,做错了事永不承认。不给点教训,她就永远不会低头。
“去就去,小爷怕你?”沈煜阳嚷嚷着。
反正他是清白的,他不怕。
可是一根筋的沈煜阳却没有心思细腻的苏皓白想得多。
如果今晚轻易被霍言送进去,以后出来就难了。霍家在北城颇有声望,只要用点手段,沈煜阳就会被耗在里面,如今面临高考,以后哪所学校敢要一个得罪霍家的人?他和璃姐如今尚没有权势,又怎么可能与他们扳赢?
沈璃唇角缓缓上扬,“霍少慎言。你们来参加宴会,我欢迎你们要硬来,我奉陪。”
要真摔地上了,还能任由岑曼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嚎?地板上也没见血。
不过,她并不打算提起这件事。既然犯在了她头上,孩子最后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霍言转头,朝身后的助理冷声道:“直接递律师函吧。告诉北城所有的律师,谁敢替沈煜阳打官司,就是与整个霍家作对!”
霍言明目张胆的维护让沈诗诗感动极了。
沈诗诗与岑曼眼神交错,闪过一丝得逞。
“是。”助理点头,正打算转身打电话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沈煜阳的案子,我们时家接下了。”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吸引了屋内众人的视线。
沈璃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深色西装,一身行头一丝不苟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如刀刻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
众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严谨。
除了严谨,实在是令人想不到其他可以形容的词汇了。
“璃儿,好久不见。”时瀛微扯嘴角,朝沈璃勾起了一抹笑。
沈璃弯眸,点点头,“时瀛表哥,欢迎。”
九年了,再次见面,依然亲切。
“煜阳,皓白,叫人。”沈璃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们已经和时家整整九年没有联系过了。
沈璃能一眼认出来,但是沈煜阳却不认识,他对时家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听说他舅舅家是做律师的,好像还有点名气。
时瀛环视了屋内,一双利眸才直视霍言,“霍少爷,既然不能和解,那就请派出霍氏集团最优秀的律师。我替璃儿应战。”
话毕,时瀛抽出自己名片递给霍言的助理。助理接过,忐忑地看着霍言。
时家三代都是律师,威名在外,光是年轻这一辈中,就出了四个。而时瀛,就是时家的长孙,不倚靠家中威名,凭自己的实力在19岁那年因为一个难缠的官司一战成名,而后更是以不败闻名。霍家曾经也想挖过,但是被时老婉言拒绝了。
霍言握住沈诗诗的手微紧,他是想给沈璃教训,但是并不想与时家为敌。
“时大少爷,这件事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您打算公然包庇了?”
时瀛轻轻勾了勾嘴角,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从我进门开始,已然过了三分十四秒,岑曼女士一直躺在地上没有动弹。虽然表面一直维持着第一现场的表相,但是确凿的证据却丝毫没有呈现。以岑曼女士倒在地上的方位,我想我可以推断出她站在楼上的位置。煜阳,你站在你刚刚的位置上去。”
沈煜阳还没转过弯,但是身体已经行动了,照着时瀛的话还原第一现场。3800xs3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