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嚣张不了多久的。”
学校的警卫队终于赶了过来,张氏夫妇也不怕闹出事,指挥者带来的打手,和警卫队的人打了起来。双方打架,一旁围观的师生有的反应不及,被卷了进去。
邢风现在不想出面也难了,那些学生和老师哪里经得住这些人打的。
“砰!”一声枪响,将混乱的场面定格,大家惊慌的看向不远处英俊的男人,仿佛只是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恐怖的不敢招惹的感觉,跟他手中的枪无关,而是这个人散发的气息,让人们感觉到了危险。
“警察,学校什么时候变成斗兽场了?”邢风收起枪,目光在场中扫过,众人不禁觉得背后一凉,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一般。这还是他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否则,神兽的威压可不是普通凡人能够承受的。
“警察来的正好,你们赶紧把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抓起来!他们合伙谋杀我的儿子!”张夫人的头发和衣服都在刚才的乱斗中被扯乱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理直气壮地指着何主任那边,脏水乱泼。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就凭你儿子的品性,他不杀人就是好的了,我看他就是做了缺德事,被报复了!”何主任因为在最前面,被大手们重点照顾,即使有警卫护着,也挨了不少打,让他心里恼火得很,干脆也不再维持什么形象了,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你放屁!”张夫人张嘴就是一堆脏话,把真正的斯文人何主任气得脸色发红,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够了!”这一声呵斥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张先生发出的,张夫人剩下的话被自己丈夫的呵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瞬间就被憋得紫红了。自来了学校,张先生便一直没有说话,对于妻子的丑态视而不见,放任为之,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的人,邢风的气势惊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小警察,惹了他恐怕会连累到自己,所以才会在这时出声。
“贱内爱子心切,说话做事冲动了些,还请警官和何主任见谅。不过也希望两位能体会一下做父母的心情,强子现在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谁都不让靠近,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我们这心里也不好受啊。”张先生对邢风露出一个苦笑,竟然真的红了眼眶。
“事情的真相还需要调查,到时候警方自然会给受害者一个交代。”邢风意有所指的说道,张先生不明所以,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德性,被报复是肯定的了,但不管真相如何,总是要把受害者这个帽子戴在自己这方。
“警官说得对,我也相信警官们不会让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公民失望,不知道您贵姓?可否留下一个联系方式?我也想为抓到凶手出一份力,有什么线索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张先生笑着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到邢风的面前。
邢风没接,公事公办的说:“案件我们已经有了眉目,事情的结果我们也会通知相关当事人,张先生尽自己的本分就好。”说完,就带着白巧灵离开了这里。
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其他四个“受害者”现在还活着没有。
田丰请假回家了,班主任在班上宣布的时候,徐斌整个人如坠冰窖,他死了,田丰死了。心底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并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仿佛在提醒着他,不要忘记。也许是他的脸色太过难看,班主任难得关心了一下他。
“老师,田丰是不是死了?”他看到班主任一瞬间变了脸色,身体顿时觉得更冷了。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外面阳光正好,他整个人却在打哆嗦,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随时要取他性命。
“斌子,你怎么了?”曹虎泉拍了一下魂不守舍的徐斌,他的身后跟着刘江和赵安两个“兄弟”。
“田丰他死了。”徐斌脸色难看的对三人说。
“什么!老师不是说他请假回家了吗?你听谁说的!”赵安惊讶的问。
徐斌没有回答赵安的问题,有些神经质的问三人:“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老有人跟着自己?”
“有吗?我没有感觉。”曹虎泉奇怪的说,刘江和赵安也摇摇头。
“斌子,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刘江说,“强子也是,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竟然还躲着我们,你们说,他不会是害怕了吧?”
刘江的话没说完,但其他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不可能,就强子那尿性,怎么可能害怕。”赵安嗤笑一声,“我看他当时兴奋得很,要不是我们不让他提那件事,他恨不得嚷嚷的全校都知道。”
他们都是家里有点小钱的少爷,平时在家里被捧着,在学校也没人敢惹,无法无天惯了,哪里受得了被人无视拒绝。齐沛沛的死是个意外,他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她愿意陪他们哥几个玩玩,不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你们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徐斌突然问。
“鬼?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这玩意儿八十年前就不流行了。”曹虎泉三人嘲笑,“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斌子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挑起来的,我们是为你出气才会惹上事。而且你别忘了,是你让我们动手埋了她的,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徐斌一阵恍惚,确实是他带的头,最开始是愤怒,一个平民窟里出来的玩意儿,竟然也敢拒绝他,如果早点答应他不就没事了。都是这个婊子的错,而且她是自杀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徐斌这样告诉自己,竟然仿佛想通了一般,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嘿,你们哪里看出我害怕了。我只是这两天没睡好,所以有点恍惚而已。而且我刚刚去问了老班,田丰是不是死了,结果老班一脸扭曲,所以才会想多了。”徐斌自觉想通,感觉浑身一阵轻松,笑着说。
“应该是你一开口就吓到他了吧,一个男人,胆子跟老鼠一样。”刘江不屑的嗤笑,他们从来就看不上班上的老师,甚至一些同学。
“想那么多干嘛,打个通讯过去不就行了。”赵安说着就拨通了田丰的通讯。
“嗞……喂……嗞……”
“什么鬼声音,怎么这么模糊?”曹虎泉皱着眉说。
“喂,疯子,你在哪呢?信号这么差?”赵安大声问。
“我在家呢,你们看到强子了吗?”田丰的声音清晰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失真的原因还是什么,显得有些低沉。
“强子?鬼知道他跑哪去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每次去他班上都逮不住他的人。”刘江抱怨。
“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们明天下课了去那个废旧的体育馆,我有事情跟你们说,关于强子的。”说完,也不等几人回话,就挂断了通讯。
“嘿,这疯子,竟然挂我通讯。”赵安眉毛一竖,气道。
“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徐斌皱着眉,本能的有些抗拒那里。
“谁知道呢,说跟强子有关,不会真是强子出了什么事,想要去自首吧?”曹海泉和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
“去了不就知道了,瞎猜什么。”赵安把三人推了一把,“去不去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
在四人离开后,他们站着的地方,土地慢慢变红,仿佛染了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