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阎王周身散发湿冷般寒意,并非冰天雪地中那种似天帝般温柔寒凉,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外人勿近的寒噤噤,着实让她心下疑颤,周身莫名出了些许冷汗。
旋即她抽了抽嘴角,寻了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这……可能是工作环境的原因吧。
约摸又过几炷香的时辰,一阵觥筹交错之后,星星琉璃盏缓缓归平,这群神仙也开始嘘寒问暖,互聊家常。
“美人,你今日大老远从灵都赶来,怪费时费力的,不如……随我去了昆仑山小住,或者于我一同云游四方,做一对闲云野鹤如何?”白泽大刀阔斧的拦住瑶思的肩头。
……好主意!哎?不行,这渣男,不知道撩过多少妹,不行不行。
就这么几句话,瑶思硬生生给白泽扣了个渣男的帽子。
她琢磨一阵,总归回去不合适,好不容易来了这仙侠界,不在九重天逗留几日,那能说是玄幻吗?
她蹙眉思索,转个话锋避开白泽问题:“你说这天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要留在九重天,总得寻个留下的理由。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想撩天帝。(那是不可能的啦,她好像……一见钟情了。)
白泽动作十分利索的抽回手,弹了弹她脑门:“嘿呦!你莫不是觉得我住昆仑山那破地方,嫌贫爱富的要留在天界吧?”
……他猜对了一半。
下一秒,瑶思又戏精附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随便问问而已,依我看,你这么……有才华,肯定知晓!”
这一顿彩虹屁,真真把白泽吹的懵懵的,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白泽心满意足的含笑,点头应声:“我定然是知晓。”
随手饮一口杯中清酒润润嗓子:“天帝,名澜渊,先天帝唯一皇子,师承昆仑山陆压道君,如今分毫不差六万岁,自幼喜静不爱热闹,待人温和寡言少语。”他又掸了掸额发:“相貌可算六界第二美男,仅次于我。”
……瑶思嫌弃瞅他一眼,论相貌,天帝第一,魔君第二,云迢第三,他……往后排排吧……
白泽又唏嘘一喟:“这天上地下爱慕他的女神仙精灵,不在少数,可惜他非做什么正人君子,风华正茂的也没有婚配。”他心中暗暗数了数:“流霜仙子,绾玉仙子,琦玉星君,瑶光星君,沉露公主……”
好家伙,白泽一会列举十多个,全是仙子公主的,这九重天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尴尬吗?
瑶思:我现在的ph有点低。
她又好奇觑了觑正对面独自饮酒的染荒,颇有些疑窦的问向白泽:“魔君染荒性子如何?”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好奇,并不是出于别的乱七八糟的心思,最多……最多想结实个朋友。
话音未落,白泽眯成了掉肖眼瞅着她,倒像瞅个什么怪物,良久才讷讷开口:“魔君染荒,师承……”
他若有所思般断了个句,似有些难言之隐,继而又呵呵一笑,转了个方向:“正巧与澜渊性子相反,火急火燎,孤傲冷趣,不过……数万年也是没个婚配,这模样嘛……爱慕他的也颇多,他现在的笔墨侍从朝佩,一殿阎罗秦广王长公主,十点阎罗转轮王小女。”
咦……
有猫腻!
天帝配公主仙子,魔君配阎王之女,啧啧啧,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