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局在平静而和谐的氛围中进入了尾声，我也对瓦娜莎也有了大概的解。她是北京人，但高中之后都生活在美国，毕业后直接进入红森财团，她持有美国绿卡，法律上还是中国人。她的姓氏不是嬴，而是应。她的名叫应尤佳。

当瓦娜莎在闲谈之中介绍完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一件事：这个姓氏不是大姓，重名的概率很低，她在国内的户籍信息应该还在，我或许可以找洛基根据名字反查一下。

这些年的系统黑下来，我养成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习惯：我更喜欢黑进他的某人的手机或社交账户来了解他，而不是日常接触。

我们在饭店门口各自道别，瓦娜莎上了那辆林荫大道离开了。她言语平静气场温和，但我总觉得她那种亲切很不真实，就像田间跟老农亲切交谈的领导。

我心里很惦记那个种在券商内部的木马，今天晚上十半点开始数据交互，我匆匆赶到老米那儿，一进网吧又被王雅轩堵在了那里。

我也真是服了这个王雅轩，那个外挂她玩了不到两天就说没意思，还要继续学怎么黑微信，于是我试着给她讲了几行代码，发现这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比如代码的第一行是引入一个国际代码标准，她就问为什么要引入，讲了半天才讲明白，轮到第二行，是导入一个文件，她又问为什么要导入文件，接着又追问什么是……

说到第五行的时候，我无法忍受，于是我想到了另一个主意：我告诉她说，这些代码你搞不懂，是因为你基础太差，想提高基础呢，就要背一些东西然后我把inux的命令行指令给了她，我给了她30个，那些命令行生涩难懂，几乎只能死记硬背，再算上对应的解释，当时我的估计，她需要一个月才能背下来，至少。

“大叔，大叔，我已经背下来了！”王雅轩挥舞着一张纸朝我冲了过来。

最近来老米这儿有些频，王雅轩没什么娱乐活动，业余时间几乎都在上网。她在网吧里几次看到我，我跟她解释，说我负责这个网吧的网络安全。她得知这条后，每次来上网都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我一旦路过，就会被她发现。

四楼的那个房间倒是有个后门，可那需要转一大圈进入小区内部，该死的物业还安上了电梯卡，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看到那张纸上，记录着许多命令行语句，都是我让她背的那些。

“真的……背下来了？”

“不信，你考考我。”王雅轩一脸的自信。

我随便指了两个，她居然都没有说错。

“怎么样，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吧？”

“行，可以，现在不行，服务器出了点儿问题，我得去看看。改天我再教你。”我一边对王雅轩说，一边往楼上走。

“我等你呀，大叔！”王雅轩目送着我上楼。等我上四楼，从高监控里看到她又坐回了座位。

“这女孩现在每次来都坐那个位置。”老米对我说。

“最近真的没有女孩再来网吧捣乱了么？”万能彭说完继续吸他的可乐。

老米一脸的同情：“万能，我早跟你说了，你要主动一些，喜欢哪个女孩，你就去接触一下，为什么非要找捣乱的呢？”

“这样她才能愿意接触我呀，比如跟我学个无人机什么的。就像高迪这样。”

“时间快到了。”思瑶提示我们。

于是，我们开动起来，券商公司有四五个人中招，下午的时候，木马已经入侵到了主系统，我连上木马，做了一些调整，然后静待数据批处理的开始。

十点半，批处理开始，交易所海量的数据开始往主数据库汇集。而伪装成普通数据的一些数据包，已经顺着这条路混入了主服务器。

十一点，数据传输完毕。那些数据包成功蒙蔽了防火墙。7问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