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又像是祈求:“告诉我,你是钟离笙。”
语气简短,却似乎带有肯定。
只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看着钱仲才期待的眼神,似乎还带着笃定,钟离笙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她颔首:“是我,别来无恙,钱仲才。”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神微分:“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去花影阁那日,我……送去了礼物,你……可喜欢?”钱仲才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牛唇不对马嘴地说着。
礼物,什么礼物?花若影的话还历历在目,那时她说希望替他这个痴情人挽回几分真心……
该怎么回答,钟离笙不知道,不过,她也明白她刚刚问题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他既然知道自己去花影阁,自然再调查改头换面的自己并非什么事了,只是柳公明掩盖得太好,所以他也是后来才知道。
“我现在是陛下妃子。”钟离笙犹犹豫豫说出了这句话。
钱仲才闻言叹了口气,他眼中繁星点点,悲伤若隐若现,“笙笙啊,你可曾明白,他并非你的良人,此次流产,德妃……不是她。”
他的话语让钟离笙一惊,“不是她,还能是谁?那碗汤药里,可是有麝香的。”
“我暗中派人察了你早晨残留的米粥,里面有堕胎药,可见这个才是危害你的罪魁祸首,德妃的那碗怕是……为引人耳目才不得已而为之。”钱仲才低头,眼神带有不忍,“不然,你觉得,德妃那一碗微量麝香的药汤会要了你的孩儿性命吗?”
“可下毒的人……难道是……”难道是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