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弈讥讽的勾起唇角,“没有秦国达、秦咏和秦启,里面的人不过都是一群废物!连秦国达都放弃他们了,你觉得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虎毒尚不食子,秦国达为了名利,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宝郡王,你也没想到你自己的亲舅舅是这样的人吧?”
谢沉舟的目光淡淡从他面上掠过,勾唇轻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忘了恭喜杜指挥使,大仇得报,秦家人迟早得到应有的报应,你应该欢喜才是。”
杜铭弈两道斜眉蹙成了一团,压低声线道,“谢沉舟,你明知道现在情况不容乐观,秦国达已经违背了皇命,已经放弃了秦府,也放弃了妻儿,他手里有东陵大半的军权,秦家军已经成为他的私军了!而你,连要挟他的资本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情势危急吗?”
谢沉舟轻轻掸了掸衣袍,不紧不慢道,“你不是一直认为本王与秦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么?既然如此,本王又有什么可急的呢。”
杜铭弈一噎,“你”
谢沉舟毫不理会,越过他跨入了秦府的大门。
“慢着!你今日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杜铭弈咬牙拦住他,问道。
“杜指挥使虽然负责执守秦府,但本王进秦府做什么,似乎还是轮不到你来质问。”谢沉舟不在多说,先行跨入了府们。
孟倾城被他牵着手腕跟在身后,飘到杜杜铭弈铁青的脸,不由笑呵呵的出言劝解,“杜指挥使,皇上叫你派到秦府来执守,说明对你寄予厚望,你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眼下是要尽到自己的职责,不要有负圣恩,你说不是么?”
杜铭奕张了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孟倾城却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拽了进去。
“你干嘛板着脸,杜铭弈又怎么得罪你了?”
孟倾城与杜铭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杜铭弈脾气太臭,性格也不好,但起码三观还不是很偏。
他年幼时是谢沉舟的伴读,两人关系照理说应该不错,可每次见面偏偏的针锋相对。
谢沉舟道,“杜铭弈这种人就欠搓磨,你对他越是温言软语、和颜悦色,他越不识好歹,若想将他收为己用,就得先板板他的性子。”
孟倾城立刻捕捉到重点。
“你想用他?”
谢沉舟不置可否,“我记得你前一段时日调查了孟长盼,你应该记得黎明勋这个人?”
孟倾城当然记得。
“记得呀,”她点点头,“就是那个武状元?五年前在战场上被万箭穿心,死在了天坑里,还是因为被自己人算计才丧命的?”
谢沉舟垂眸点头,“这黎明勋是杜铭奕的至交,两人是一同执行军务的,那一劫,杜铭弈被秦家主将调走而侥幸还生,他回京以后调查了事件的真实原因和始末,得知秦家军的主将草菅人命,算计自己将士,这才开始记恨秦家,这些年他也掌握了秦家不少罪证,只是没机会呈给父皇而已。”
“其实呈不呈有什么分别呢?皇上该是早就知道秦家的罪证了,只是一直在等时机罢了。”孟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