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虞湘好奇地看着祁钺把一块东西擦在衣服上。
“皂角。”祁钺没好气地说道,“用皂角才能把油渍洗去。”
“你早说嘛。”虞湘找了张凳子坐在祁钺旁边说道。
“你倒说说看,这洗衣做饭等家务,你会什么?”祁钺一边洗衣服一边问道。
“我呀”虞湘偏着脑袋想了想,“扫地应该会的,洗衣服现在也懂了,其他就不知道了。”
祁钺一听胸膛上下起伏了几下,最后只能把气撒在几件衣服上。
“祁钺哥”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祁钺和虞湘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身翠色的衣裳,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一张俏脸粉面含春,两道柳眉似水柔情,是个小美人儿。
“杏花,你怎么来了?”祁钺放下手中的衣服,甩了甩手站起来。
“我听说你回来了,刚好家里的桑果熟了,就给你送些过来。”杏花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虞湘,然后把盖在篮子上的布掀开,露出篮子里紫红的桑果说道。
“谢谢了。”祁钺接过篮子,他和祖母的衣服一直都是请杏花帮忙做的,两家的关系也算不错,杏花送来的桑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祁钺自然不会拒绝,“你等下,我去把桑果倒出来。”
虞湘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杏花,但当杏花把布掀开之后,虞湘一下就被那小珠攒成的桑果给吸引了,那紫红色的果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她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如果一边吃着那些果子一边看祁钺洗衣服,倒真的很不错。
杏花见虞湘眼光随着祁钺的背影离开,不由放肆地打量起虞湘来,这就是祁钺哥从小定下婚约的媳妇,人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可想到刚才她听到的,杏花不由勾唇笑了笑,想来这人也就空有外表,什么都不会。一想到这,杏花心里莫名多了一些优越感。
她杏花是岱山坑的一枝花,绣花做衣,一顶一的好。因为手巧,能赚不少的家用,所以从小就不用下田干活,家里的事情也都是娘和妹妹做。这也是她一个山村里的姑娘能像城里的小姐一样养得葱嫩娇俏的原因。
祁钺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足人家,再加上祁钺长的俊朗不凡,做事又是一把手,她早就芳心暗许。两年前,她娘亲请人探祁钺祖母的口风,有心让她和祁钺订亲,谁知祁婆说祁钺从小就跟人有婚约。她娘只好作罢,回头还劝她,说要给她议亲,可她心里记挂着祁钺,以年纪小为借口推了无数上门议亲的人。
两年过去了,祁钺家没有要娶亲的意思,村里像祁钺这么大的,大多都成亲了,有的连娃都能走路了。她死寂的心再次复燃,难道祁婆只是用婚约的借口来拒绝她?
不行,无论怎样,她都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于是,她精心准备,想及笄那天主动去跟祁钺表白,可在及笄的前一天,她就听到祁钺要上京城去完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伤心地哭了好几天,可任她再伤心也于事无补。别说祁钺还不知道她的痴情,就算知道,祁钺也不一定会放弃京城那好姻缘来求娶自己。
经过几个月,她也平伏了心情。可是昨天她却听到娘跟隔壁的刘大爷聊天,说祁钺回来了,还带了媳妇一起回来,不过祁钺亲口说他们还没完婚。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那几度起伏的心再次动起来,祁钺哥跑那么远去京城,为什么不完婚?可是就算他们不完婚,那女人还是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