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恒奇怪的看着他:“干嘛要说对不起?”
单临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心虚,立马直起腰板,“来晚了道歉不是很正常吗?对了,你要吃什么?”
傅以恒没有在意他过于生硬的转折,道:“还没想好,你想吃什么?”
单临溪翻看着菜单,在车上那会还挺饿的,这会却不太想吃。看到有龙虾便道:“我想吃龙虾。”说完想起来医生嘱咐他初期少吃海鲜,尤其是螃蟹,不知道龙虾是不是也不行,立马又道:“这个不行我还是吃点面条吧。”
傅以恒奇怪:“为什么不行?”
单临溪一顿,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继续翻菜单掩饰着:“就是突然不想吃了,面条看起来好像更好吃。”
……
傅以恒微微蹙眉,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为什么感觉单临溪有些不对劲,不止现在,今天一天都很不对劲。总觉得在瞒着他什么,可又无从问起。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坦。
当时单承简故意分开他俩时,他就应该强硬一些,把单临溪拉拢过来。他才二十二岁,判断力很容易受影响,被他魔鬼父亲一教训,立场就不自觉会动摇。这才多久,跟他说话就爱藏着掖着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单临溪父亲,傅以恒咬牙。
在单临溪看过来时又松开牙关,笑起来,“这里大厨很有名的,都很好吃,你可以放心点。”
菜品不一会就端上来,单临溪还是坚持点了面条,吃起来酸酸甜甜,倒是很合他胃口。傅以恒点的羊排,单临溪就见他没使什么劲,利落切下来一块吃了,比他使用刀叉厉害多了。
手腕用力时青筋会更加明显,单临溪想象着这双手抱着宝宝的样子,感觉还挺合适,他不由自主畅想更多,看到袖口的劳力士手表时清醒过来。
“这块手表。”单临溪道:“你是不是戴过?”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爸之前拿着照片问过他,被禁足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
傅以恒道:“你是指什么时候?”
“就是喝咖啡那次,你想给奶球绝育来着。”
傅以恒笑道:“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你爽约我倒是印象深刻。”
哪壶不开提哪壶,单临溪不想被他逮住问个不停,低头吃饭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没想到傅以恒却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就打算被你爸这么一直看管着吗?”
顿了顿又道:“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主动放弃的人。”
搅动面条的叉子顿住,单临溪抬起头,眼神坚定的告诉傅以恒:“我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我怎么想的,既然决定和你交往,我是不会放弃的。”
即使看到他爸拿藤条他也没想过松口的。
傅以恒点头,“我不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因为你才忍到现在的,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发火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无异于问我和你妈先救哪个,单临溪道:“那你们就打一架呗。”
傅以恒问这个问题可问错人了,他从不在这种问题上费心思,自己提出问题自己解决。
傅以恒笑了,他希望小朋友能说到做到,不过打架是不会打的,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他愿意给单承简留几分薄面。
隔着不远,苏至裴目光嫉恨的看着,他怎么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把傅以恒勾搭上的,上次见面,两人也不过认识关系。
他心头酸涩难忍,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傅以君:[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傅以君看着照片,顿时心头火起,这两人真是无所忌惮,好意思跑到公众场合丢人现眼,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他只顾着生气,敷衍道:[不知道。]
苏至裴见他这样也来气:[你最近怎么回事,说话也爱答不理的,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傅以君本来就心烦,看到他这么说,也没好气:[本来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至裴哪里被傅以君这么冷言冷语过,气得饭都吃不下,他也不回了,等着傅以君来跟他道歉。放以前,傅以君不一会就会巴巴来讨好他,可今天等了好久也没见动静,再一看不远处两人亲亲密密,顿时心都凉了。
吃了两口面条,单临溪便放下叉子,他实在没什么胃口,看傅以恒倒是吃得挺香,突然就有些想尝尝肉味。
傅以恒看他眼睛瞧着自己盘子里的羊排,切下一块送到他眼前:“尝尝。”
单临溪也不客气,张嘴便吃了。
可还没等嚼两下,一股恶心劲涌上来,起身便往卫生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