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男人倚在车边,左手夹着一支烟,只是心思全然不在即将燃烧殆尽的香烟上,瞥着远处的目光,尽然都是一个身影。
站在墙顶的奶球:爸!!!!!!!!
我下不来了!
傅以恒听见猫叫声回头,看见奶球站在墙顶,正在烦躁的来回踱步,笑着掐灭香烟,把车开了过去。
奶球这才有了可以下脚的地方,扑通一声跳到车顶,傅以恒把它抱进车里,捏着挂在项圈上的铭牌,笑意更深,心也愈发柔软,摸摸奶球小脑袋:“任务完成的不错!”
奶球抬着小下巴,不屑的喵呜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单承简就把家里小辈叫起来了,单临溪和堂弟单擎宇都在,单承简准备了两条锦鲤给傅以恒做乔迁礼物,今天就要把鱼送过去。
单临溪这么大人,关一天两天还好,关久了单承简也觉得不妥,怕他起了反抗心理,今天正好借着送鱼的功夫放人出去透透气。
傅以恒他是放心的,稳重可靠,做事有分寸,绝不是那好色之徒,单临溪在他身边他是绝对放心的。
三人今天不仅要去送鱼,还要帮着布置会场,临走时,单承简悄悄对单临溪道:“别想着半路偷偷跑出去,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跟照片上那人私会的,好好帮着傅董做事,听到没有!”
单临溪:“……”
您这不是放我出去私会,您这都给送上门了。
单临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敷衍着答应了,三人开着车把鱼送了过去。
滨海花园一户一个风格,两家之间隔着很远,绝对保证隐私安全。
傅以恒跟单家不一样,三层欧式建筑,一楼四面落地窗,打开窗,就是花园草地,十分适合家庭聚会。
傅以恒亲自开的门,视线平静的扫过单临溪,指引着安装工人把鱼缸抬了进去,听说三个小辈要帮他干活,连忙阻止,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打扫布置了。
最后在小辈的坚持之下,让三人叠餐巾去了。
单临溪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叠餐巾,单天明和单擎宇在后面花园里忙活。
他还真不会叠餐巾,跟着西餐师傅学了一遍,自己勉勉强强叠了一个完整的出来,看着也不太像样。
正无奈的时候,傅以恒端着一杯咖啡在他身边坐下来。白净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在家里时,傅以恒穿着十分随意,显得人也随和了许多。
单临溪跟他打招呼:“傅董。”
傅以恒倒是习惯他这副划清界限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你爸叫你过来的?”
单临溪点头:“嗯。”
是了,他就知道小朋友是不会主动来亲近他的。
傅以恒喝着咖啡看他叠餐巾,看单临溪叠了一个又拆开,拆开了又叠错了,放下杯子从他手里接过餐巾:“我来吧。”
单临溪乐得清闲,闲散的靠着椅背,看傅以恒叠了一个又一个,就这么把一摞餐巾都叠完了,那边单擎宇和单天明还在拼死拼活跟着西餐师傅学习。
叠完了单临溪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他的活,倒让主人家全都干完了。
他咳了一声:“还有什么活我能干的吗?”
青天白云,映在澄清的水面上,两人坐在旁边,仿佛身处云端,不算温柔的风一吹,吹皱了一池春水,也吹动了波动的心。
一片餐巾被风吹了起来,单临溪抬手就去勾,倒忘了脚边就是泳池,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落水,被傅以恒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他倒是站稳了,换成傅以恒脚下一滑,刚铺好的进口草坪,还带着澳洲清晨的露水,就这么把主人家送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浸了个透。
乍暖还寒的时候,连战过冬泳的牛人都不敢轻易下水,这时候在户外凉水里扑腾,三秒钟嘴唇就能冻得发紫。
进了门,单临溪就捞过毯子裹在傅以恒身上,他一把包不住傅以恒,还是傅以恒自己拽着毯子,抿着冻僵的嘴唇道:“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那我给你煮姜糖水吧!”
傅以恒抓住他的手,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不用,我手抖,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好好!”单临溪直道好,等傅以恒松开毯子,却有些手足无措。
白衬衫浸了水,紧紧贴在皮肤上,虚虚实实,勾勒出美好的肌肉形状,肉色的吸引力,在这种暧昧的包裹下,有些无边的欲/望魅力。
两人本来就有□□关系,单临溪不由得红了耳尖,呼吸收紧,压着指尖的不安,抬手给傅以恒解扣子。
从下到上。
一颗,一颗,一颗。
傅以恒垂着眼睫,瞳孔深处,风暴不动声色席卷而来。
一颗,一颗——
傅以恒抓住胸前的手,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贴着单临溪耳边道:“我倒是还有一件你能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