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恒认真问道:“你说的这事是真的?”
“我哪知道真假,我也是听说的。”
傅以恒转身就往外走,唐慕青喊都没喊住,“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杨云枝心情好,出去跟闺蜜逛了一下午的街,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回了家,下了车还在跟闺蜜通电话,两人又说起单临溪的事,“我寻思着他说要傅以恒来救他,这时候也该来了。”
闺蜜哈哈笑起来:“ 你家这大少爷真是掂不轻自己几斤几两,都多大的人了,还搞盲目自信这一套。”
杨云枝哼笑:“破罐子破摔了呗,还想让傅以恒来救他,做什么白日梦呢。”
刚进了大门,就见王嫂匆匆过来,对她道:“夫人,家里来客人了。”
杨云枝端量着刚做的美甲,浑不在意道:“什么客人啊?”
“傅董。”
“啪”!杨云枝手里一个不稳,点心盒直直掉地上,她瞪着眼,“谁?”
王嫂道:“傅董。”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咽了口唾沫:“哪个傅董?”
王嫂道:“傅以恒傅董啊。”
杨云枝彻底僵住了,哪还有心思欣赏美甲,也不理会闺蜜的声音,点心盒都不拿,奔着堂屋就去了。
去了一看,傅以恒还真就在里面坐着,风神绝佳再无第二人,正和单承简有说有笑。
短短一段路,她气都喘不均了,耳边响起单临溪的话,这会见到傅以恒简直难以置信,她刚才还在跟闺蜜说单临溪在放屁,傅以恒怎么可能会来,这会轮到她在放屁,傅以恒可不就在这坐着。
单承简见她傻站着不坐,蹙眉招呼了一声,杨云枝这才回过神来,拘谨的在单承简身边坐下了。
单承简道:“既然来了就必须在这吃了饭再走,我已经让厨房去做了,咱哥仨再备一壶好酒齐活了!”
和傅以恒同来的还有傅氏总经理,和单承简也是朋友,三人聊了一会,便到了饭点。单家人除了小孩全都上桌了,傅以恒等到吃完,也没见到单临溪的身影,估计真像他妈说的被禁足了。
吃完饭,大家又坐在堂屋里聊了起来,傅以恒借口去了卫生间,从堂屋后绕了出来,这里面他不熟悉,便凭感觉找了起来。
经过一处花园,看到不远处有间屋子亮着灯,小窗开着,门口摆放着一盆雀兰,过了一会,一支小棍儿从窗户里面伸出来,捅了捅雀兰的花,把一只臭虫捣鼓了出来。
傅以恒看着主人家的手腕,轻笑了起来。
屋里,单临溪披着褂子,倚着窗户聚精会神清理臭虫,正忙活着,一双皮鞋不打招呼出现在视野里,顺着西裤往上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惊讶之余,手里的小棍儿没握住,掉了下去,叫傅以恒一把拿住,又递给他。
“怎么在这躲清闲呢,我来了也不去打个招呼。”
单临溪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傅以恒双手插着裤子口袋,笑道:“不是你让我来救你吗?”
“我哪有!”单临溪看见他出现在这里,简直吓死了,要是让他爸看见可完了。正害怕,听见拐角处传来声音,赶集跳下竹床,踢趿着拖鞋跑出门,把傅以恒拽了进来。
“嘘!”
两人紧贴着,单临溪在单家下辈里算很高的了,但是傅以恒比他还高一头,这么贴着,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傅以恒晚饭喝了点酒,青梅果酿,本不醉人,此时却有些微醺,他贴着单临溪耳朵问:“你爸为什么把你关起来了?”
单临溪没出声,外头声音近了,正往他们这里走来。
他想了想,小声道:“没什么。”
总不能说因为跟你偷偷见面,那样傅以恒又会问,“偷偷见面为什么就要禁足?”他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爸看得严,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傅以恒又该问“为什么这么严?”
这就触及到问题的核心了,也是单临溪绝对不会告诉傅以恒的。
因为他身体特殊,因为他能像女性一样受孕。
这是单家的秘密,连杨云枝都不知道的事。
傅以恒不满意这个回答,“没什么是什么?”
单临溪正要张嘴,外头有人道:“谁在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