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恒看着他轻笑,话却不是对着他说的:“这就是单公子?”
单承简看儿子发愣的样子,以为被吓到了,赶紧道:“这是我大儿子单临溪,平时挺活泼的,今天看见傅董,倒是收敛了不少。”
傅以恒盯着单临溪的眼睛,瞳孔深处压着沉沉的光,点头:“的确。”
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他的电话,确实挺“活泼”的。
不过没关系,今天他就来抓逃跑的金丝雀回笼,以后都别想有机会逃走了。
单临溪堪堪提着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别害怕,只是他爸认识的同行罢了,平时没有交情,需要应酬走个过场,连朋友都谈不上。来就来,喝完酒走了就不会再见面了,他不需要怕!
单承简道:“来,临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昆仑世正的傅以恒傅董,以君的哥哥,爸爸的老朋友,你叫傅叔叔就行。”
单临溪:“……”
这最后一口气是提不住了……
他实在是叫不出“叔叔”,艰难地叫了一声:“傅董好。”
老朋友?!哪来的老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大概知道他的疑惑,单承简解释道:“我和傅董可以说是老交情了,以前爸爸做生意的时候,傅董帮过大忙,既然是单家人,你也要承这个情,既然叫一声叔叔,就要把这份情谊坚持到底。”
傅以恒轻笑:“言重了,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如果临溪不愿意叫叔叔,叫哥哥也行,别怕,我又不会一口吃了你。”
一口吃了多没意思,小朋友得细品。
别人听着没什么,单临溪可听得明明白白,那句“一口吃了你”,暧昧的没边了,当着他爸的面,单临溪耳尖都红了。
老不正经!
单承简看着儿子透红的耳尖,奇怪道:“怎么害羞成这样,心里想什么呢。”
傅以恒轻轻笑出声。
单临溪的耳尖更红了。
傅以恒看着眼热,把酒全喝了,又从侍者盘中拿了一杯。这时,一旁的杨云枝拽了一把单擎宇,对着傅以恒笑道:“我们家老二正好跟他哥相反,平时稳重的过头,在这种场合反而能放得开。”
单临溪还在羞耻中,倒没管她话里借机拉踩的意味。
杨云枝眼巴巴等着傅以恒看过来,想把儿子好好介绍一番,哪想傅以恒目光全在单临溪身上,听着她的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半点没动弹。
她顿时难受起来,看单临溪十万分不爽,被退婚的人有什么可看的,也不过是皮相好看点罢了。
哪有他们家擎宇聪明帅气,长得就是要当家做主的模样,比单临溪这个弃子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话虽如此,却还是气得牙痒,好不容易等着傅以恒转过身来,赶紧把单擎宇推上前去。哪想傅以恒愣是一眼都没看,对着单临溪道:“走吧。”
单临溪不想动,可是奈何他不走,傅以恒也不动弹,傅以恒不动,所有人都不敢走,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傅以恒这才满意抬腿,和单临溪去了另一边,杨云枝母子硬生生被落在了后面。
杨云枝暗暗咬牙,让单擎宇跟上去,自己去跟傅以君打招呼。
傅以君本不想来,但请帖已经送到了,他要是不去,倒显得十分无情无义,于是便硬着头皮来了,没跟他哥站在一块,一个人躲在旁边打算喝两杯就走。
他一进来就看见单临溪,想着单临溪要是来打招呼,他该说点什么,正寻思,就见单承简带着他哥站在了单临溪面前。
三人有说有笑,他哥背对着他,虽然看不到正面,可脸一直对着单临溪,连单承简说话都没扭过头。
而在他面前连害羞都没有过的单临溪,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他微微蹙眉,心下有些不爽。
两人也才分手没多久,前未婚夫的身份还热乎着,他哥不应该不知道分寸。
杨云枝上前打了招呼,本想套套近乎,却看傅以君没什么兴致,对着她心不在焉的笑笑就不再说话,搞得她也无法开口。两面双双碰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心里难受不行,可也只能干瞪眼,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跺了跺脚,小跑着追单承简去了。
陪了一会,单临溪就借口去卫生间逃了,等会还得去看他爸说致辞,不能走,只能就近上了楼,开了间房想躺一会。
今天被各种爆炸性消息轰炸,他是又惊又愣,脑子都快不会转了。
一想到要叫傅以恒“叔叔”,脸色瞬间红了,他和傅以恒在床上干得那些事,可不是叔叔和侄子能做出来的。
他以后再也不给自己立flag,现在就暂时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趁着傅以恒找不到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昏暗的房间里,连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正闭着眼睛将睡不睡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丝响动,他进来时让人送些青梅果上来,知道来人是谁便没有睁眼。
那人进来也不知道走没走,直到感觉床边猛地下陷,单临溪才感觉到不对劲,可是睁眼已经晚了,那人倾身压住他,低头不容反抗的吻上了他的唇。
带着清冽的酸甜,激得单临溪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