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语气也变得谄媚起来,“好勒,客官!发带二两银子一根,簪子二十一两,一共二十五两!”没看出来,这还是位有钱的主儿!
秦溯收了东西,揣进怀里,小二还在一旁卖力推销,“客官您要不要看看店里新进的手镯,都是上好的翡翠,颜色漂亮,晶莹剔透!”
“不了。”秦溯摇头,转身就要下楼,却在瞧见楼下结伴而来的两名女子后,立刻止步。
“翠儿,你又要买首饰啊?不是三天前才买了一根银簪子吗?怎么又要买?”娟儿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瞧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翠,十分疑惑。没了秦溯这个冤大头,小翠怎么还有这么多银子?两人同在春风楼,她接了多少客,客人是个什么货色,她都一清二楚,这个小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哎呀,这不是瞧着这里的簪子又有了新样式嘛,正好,我还缺一根进金簪子,可不巧了,就来买了!”小翠捂嘴轻笑,脸上充满了得意
“诶,小翠姑娘说的不错,店里新进了一批首饰,顶顶得漂亮,你来看啊!”小二连忙从楼上下去,热情地跑到小翠身边,真挚道,“几日不见,小翠姑娘越发的明艳动人了,我看就是京城的官家小姐也比不上您嘞!”
“就你嘴甜!”小翠娇嗔一句,看着眼前摆放出来的金镯子,双眼放光,一脸贪婪,恨不得立刻把所有的镯子据为己有。
“您看这个,纯金的,上面还雕刻着你最喜欢的富贵牡丹花,若是你要,我就便宜一点,三十两银子如何?”小二拿出一个镂空金镯子,好看是好看,但秦溯瞧着,怎么也不像是纯金的啊!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他巴不得的小翠吃亏呢!
“好漂亮!”镯子一拿出来,小翠就迫不及待套到自己的手腕上,左看右看,满眼迷醉,“好好好,我喜欢,这是银子!”小翠付钱十分大方,三十两银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和那日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就要哭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等人走后,秦溯才缓缓下楼,看着正咧着嘴数钱的小二问道,“这位小翠姑娘经常来买首饰吗?”
“客官你还没走呢?没有啊,这几日才来的,据说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是兜里有钱的不行,经常看啥买啥,一点也不心疼银子!你说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客官多好啊!”小二一愣,随即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溯摸着下巴,沉思:看那个娟儿的模样,好像对小翠能有这么多银子很是怀疑啊?这才隔了几日,小翠就能如此挥霍如土,究竟谁会这么有钱又纵着她?难不成——
想到此,秦溯心里一沉,一种命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忍不住脸色阴沉下来。若真是他,他得赶快赚钱了,至少要赶在他下手之前,有保护沈玉昀的资本和势力!
秦溯这边忧心忡忡,家里却也出了大事!
李氏居然带着自家老娘二弟,伙同沈玉昀的亲生父母,一起闹上门了!
“干什么,家里你们不能进!”沈玉昀脸色发青,盯着院子里的一堆人,心头乱跳,高声呵止道。
“咋不能进了?我是秦家儿媳妇,秦源是我丈夫,哪轮得到你一个未过门的小哥儿说三道四!”李氏叉腰,骂骂咧咧,“我才走了几日,你就耍起当家主母的威风来了?我还没死呢!秦源也还没死呢!他秦溯想要当家长,还远着呢!”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赶在我面前撒野!”李氏娘吐了一口唾沫,语气怨毒,“看你这个狐媚样,该不是上了弟弟床又陪哥哥睡吧!不然,好好的,大源为啥要抛弃糟糠之妻?”李氏娘盯着沈玉昀,恨不得将他身子戳个洞,显然已经忘记当初她和李氏合谋欺骗秦源的事情了。
“就是,大表姐,还是你眼光好,这小子一被送回来,我瞧着就不是个好的!”李张氏接话,看着沈玉昀满脸嫌弃,“那个哥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你看他那个懒散样,就是皮痒了!我的安哥儿多么好啊,就这样被侯府的人带走,一点念想都没给我留下!”让人接走李安安,李张氏悔不当初,早知道侯府翻脸不认人,啥也不给,她当初就不该同意把人送走!
“你……你们——”沈玉昀气得脸色发白,心口闷痛,指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乡野泼妇,寡廉鲜耻!
“指什么指?娘,还愣着干什么,进来搬东西!”李氏一把推开沈玉昀,就往屋里冲,她可是听说了,秦溯打虎卖了大钱,家里好多东西都是新的呢!
沈玉昀被推到在地,委屈得眼眶发红,连忙叫人,“来人啊,遭贼了,抢劫了,快来人啊——”
“小贱人,你还敢叫人,我打死你!”李张氏沉着脸,扫了一眼院子,操起旁边的扫帚就往沈玉昀身上抽,“我打死你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