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圆脸蛋微微一动眸光在酒吧的氛围灯下复杂地五光十色闪动着,轻扣着光滑杯沿的指尖紧张弯曲,说:“堂姐我就当你的这些话都是真话。那如果汐柔姐说她喜欢你你会尝试和她在一起吗?”
她又转过头直视着陆枝遇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对汐柔姐一点好感也没有吗?”
一些画面颇具冲击的从脑海中闪过,心跳加速的感觉还似乎在胸口心悸地停留着。
陆枝遇的眼瞳微微一缩,她柔软的睫毛抖曳眼帘微垂撇过了脸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呛人的果酒,语气瞬间冷淡,“我会拒绝,因为没有感觉,我们只是互相欣赏的朋友而已。我不了解在你们姬崽的眼里爱情与友情的上限距离是怎样的,可能是我太直了有些认为朋友之间很正常的行为被你们误解了。”
台上的吉他驻场歌手,正唱弹着一首英文情歌。
她在心里哼唱着只觉得舌尖在甜酒的冲洗反而酸涩,脑子在酒精的冲击下有种被打醒的感觉。
在这里那么久她被同化的都差点忘记了这是个游戏世界身边出现的人都是镜花水月。
完成任务返回现实才是最重要的事不应该投入过多的情感否则一旦出现与目标人物的命运牵扯的任务女性的感性和所谓的友情会让她犹豫不决难以下手。
陆枝遇想着,酒杯忽而在手里软软的滑滑的,令她五指合不拢,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头部后有股被重击的神经阻断感,令她瞬间视线模糊。
喉管的烧灼感让她有种被万千只蚂蚁啃噬攀爬的麻疼感,单手想要扼住脖颈,小腿一软站不稳地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在摇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觉之中,陆圆从背后扶住了她,正对着她,狠狠甩了她的脸一巴掌,直打得她偏过头,眼角微微水润。
陆圆双眸含着恨意流着眼泪,滴在了陆枝遇意识模糊嫣红如彩霞的脸颊上,她指甲狠狠捏住了她微微喘息的上下唇瓣压合,盯着她水雾一片的眼眸,语气狠恶地说:“陆枝遇,我恨死你了,凭什么你就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获得白汐柔的喜爱,明明是我先一步走入她的世界,对她掏心掏肺无微不至的人一直是我,但这些功劳为什么都落在了你的头上?”
陆枝遇的双眸有点睁不开,她意识到是陆圆在质问她,想要开口说句话,发觉浑身的热度不正常,神经狂乱地在大脑里弹跳着,灌涌在血管的热烈浪潮急需一个宣泄口,而陆圆的身体就好似个冰块,让她想双腿缠上去抱着蹭一蹭凉快凉快。
她隐忍地咬住了舌尖,最后一丝理智让她身形摇晃着远离了陆圆,后腰撞上了环形的桌子,果汁淋在了白皙热辣的长腿上,凉意令她的喉间不由地嗯了一声。
陆枝遇厌恶地蹙紧了眉,捂住胸口强呕着,想要将胃里的液体一股脑吐出,她视线模糊的想要求救,手机还没抓住,就被陆圆夺拿在了手里。
“姐,那么强的药效你还能保持一点清醒,你的自控力还真是强。”
陆圆拿起了陆枝遇的手机给白汐柔发了个短信,似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陆枝遇的唇,嫉妒地盯着她那张出众的美貌,脸上黯然神伤,神经质地流泪笑着,自卑地说:“我的身份,我肮脏不堪的身体,我和她在一起只会玷污到她,也只有堂姐你更适合她。今天是汐柔姐的生日,我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知道,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她一直一厢情愿而已。”
“汐柔姐是我最后一道光,如果没有她,当年在原生家庭被压榨的陆圆早就失去活着的希望死了。对不起,当我任性一次,陆枝遇,无论你清醒过来是恨我也好,想解雇我也好,我都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疯子。陆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他妈喜欢白汐柔,不会自己去表白?”
陆枝遇双眸努力睁大看向了陆圆,她喉咙的话窜出模糊不清的骂着。
背和地面摩擦着,在她昏过去的几分钟,她正被陆圆拖着进一间房内。
陆圆掐住了陆枝遇脸颊,将一杯白色的液体灌入了她喉咙,小声地作了个嘘的声音,说:
“堂姐,你还是先哑一会儿安分一下,马上汐柔姐就来了,她不会喜欢这么个闹腾的礼物。”
她的脸庞在她像素模糊的眼帘之中摇晃了几下,那半张埋在半开房门阴影下的脸蛋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可爱调皮,而是阴冷可怖,好似换了一个人。
陆圆情绪不同寻常,她更像是精神失控,被压抑太久的一面受到刺激而爆发,心底藏着的扭曲阴暗人格彻底被激活出现。
陆枝遇想着,心里恐慌不已地被动吞咽着那无色无味的液体,她想要拒绝,但长发被强硬拉起,她被逼着喝得一干二净。
拍了拍对方脸颊,在确定陆枝遇完整喝下了麻痹中枢神经的药物后。
陆圆在她精心布置的房间内来回环视了一圈,踹了一脚放在角落的独角兽玩偶,走出了房门合上。
坐在红灯区的街道上,陆圆穿着水手服,超短裙下的腿性感地交叠着,她单手夹着烟吸着,视线漫无目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猎物,但前来搭讪的要么是油腻的大叔,要么便是不合眼缘的市侩女,她一个都看不上。
“你这副样子还未成年吧,来红灯区做什么?”
有位气质儒雅的短发女人手提着女士肩包,穿着一套商务装坐在陆圆所在的欧式长椅旁边,她手里拿着杯纸装咖啡,似乎刚下班。
“谁说我未成年,我要做什么,要你管。”
陆圆白了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吸了一口,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春光外泄,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
那位白领打扮的短发女人脾气很好地笑了笑,说:“陆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您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有点可惜而已。”
陆圆看了眼那女人,觉得不是她的菜,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