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下的凉水簌簌地流着。
白汐柔沾湿了干毛巾,望向了镜中的陆枝遇,擦了擦脸,眸光不悦地微深,说:“刚才阮苏淮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她瞧着你的腰和腿直愣愣的,那双眼睛本来就大,一动不动地瞪着,就显得更大了。我总觉得她对你不怀好意,无论是哪个方面,反正……我看着她看向你的目光,我心里就不舒服。”
陆枝遇早就习惯于阮苏淮的敌意和针对了,第一次在剧组见面就迫不及待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在开机宴又故意想让她出丑,她这么盯着她,估计脑子里又生出了什么损阴德的主意。
她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拍打着,知道白汐柔这番话是在暗示着什么,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多想,这世上可没这么多和顾隐舒一样性向的女孩。说不定,阮姐她在诧异于我的天资,想着我这半吊子的花瓶竟也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还能学着女团范儿跳舞,还能学的有模有样的。这传闻中的花瓶失踪了几天,就能蜕变得令人惊讶,是我的话,我也会觉得奇怪。”
白汐柔洗着毛巾的动作微微一滞,纯黑的眸子混杂着点小情绪朝着陆枝遇望去,说:“你怎么知道这世上和顾隐舒一样是les的女孩很少。”
陆枝遇心里极快地回了一句,嗐,那还不是因为她玩过了游戏,看过了,知道这众多女配中顾隐舒是唯一一个官方标明性向的。
她想到了有关顾隐舒的一些火爆图,不由红了脸,咳嗽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得说:“我当然知道了,都是女孩子嘛,女孩子不是最懂女孩子的,如果真的是les,相处一会儿聊个天不就知道了吗?”
白汐柔忽而出声,语气变得有些奇怪,抛出了个极为绕口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句,“那如果我是呢?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呢。你怎么就知道,身边没有对你觊觎的人呢?”
陆枝遇一怔,双臂便被股力量扭在身后撞上了台子,她不由地绷紧了身躯朝后挨靠,突如其来的撞痛感让她面部表情略微失控。
“喂,你开玩笑的吧……。唔。”
她的脸颊被桎梏在局限的范围,还来不及左右扭动,双唇便被白汐柔堵住,火热的气息蔓延在她的唇缝,润泽啃噬着淡香的粉色唇瓣。
她错愕着还未反应过来,那湿软的丁香软舌一点点撬开她的贝齿,舔舐一步步侵占着她的每一寸柔嫩的口腔和舌壁,缓慢而享受至极地卷起她的舌,牵引着她被动迷乱缠绵。
对方的一只手情难自禁得沿着她凹凸美好的身材曲线下滑,
薄薄的汗液浸透了衣衫,那少女淡淡的清香好似布丁的清香,软糯而清甜。
她……看起来可真可口。
白汐柔的眼神有了片刻的恍惚,不满足于浅吻,在陆枝遇反应过来躲避之时,又拉住了她的领口,顺手取出了个手铐拴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堵上了她的唇。
这回的吻特别的深。
陆枝遇恍若被一条美人蛇扼住了脖颈,窒息般堵塞感深入喉咙,她的舌尖被攻占的发麻,唇皮被磨蹭而破的血腥味窜在鼻尖。她的大脑因缺氧而令她第二次停止了思考,激烈的交吻令她都差点忘记了她现在身处何处。
“害怕吗?”
白汐柔的声音轻轻地对着陆枝遇的耳畔说着,解开了手铐放入了裤袋里,松开了她。
陆枝遇的身体滑了下来,她抓住了洗手盆台沿,脸上尽是惊讶和惊慌失措的复杂表情。
她的表情管理一向苛刻,如今,却失控了。
白汐柔一改之前的强势,漂亮甜美的面容如水般温柔笑了笑,“枝遇,你不会真的害怕了吧,我跟你开玩笑的。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根本就在骗人,一点也不了解两个女人之间可以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所以你才会说出,无所谓这种话。”
她又叹口气,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毕竟这圈子奇葩的事太多了,我也是怕你吃亏,如果你觉得受到冒犯的话,你也对着我这么做好了。”
陆枝遇看着白汐柔在她面前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等着她亲上去的模样,心里的混乱一下子一清而空。
她在白汐柔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尴尬地嗤笑着说:“你在做梦吧,谁要亲你,你都说了开玩笑了,难道,我还会怀疑刚才你是真的想强吻我啊。我还没那么自恋。”
白汐柔看着陆枝遇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心想着,就装吧,问关于les的问题时候,耳根子明显都红了,明明刚才被吻的很享受,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假装是好朋友的戏码。
承认自己是个les,还倾慕她有那么难吗。
就在陆枝遇和白汐柔离开了厕所后。
厕所走廊的拐角处,阮苏淮尴尬地站在原处已经保持了两分钟,内心则涌起了惊涛骇浪,脸上一副不敢置信被雷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