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她对她与众不同的信任感,与此同时,对方那双清泉冷澈氤氲于泛紫的眸心似有磁力吸附着她的注意力。
白汐柔的视线一触及陆枝遇的眼瞳,只觉得整个人的魂一个不留神就有点飘,她怔了半晌,真性情地嗤笑着。“你突然那么认真干嘛,前言后语有逻辑吗?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她又觉得口气不对,傲娇加了句说:“以后对着自己人,少说这种话,不自在,别扭。”
陆枝遇一愣,她说话一向有分寸,还是头一次有人明着说听着她话不自在的,也不知道刚才那句她说错在了哪里,是不够真诚吗。
她懒得去想,她忙也没空想那么多。
陆枝遇掀开被子躺在了里面,头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双耳塞着无线耳机听着歌曲,视线再看向白汐柔,眸光不自觉柔了一下,和这姑娘说话不累,不用弯来弯去挺直爽的,她完全没初次见面那乖巧矫情的做作架子,她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白汐柔见陆枝遇自来熟地钻进了被窝,吐槽说:“你还真够意思的,被子都被你抢去了,我睡觉盖什么?”
陆枝遇朝着白汐柔面露疑惑的,摘下了一只耳机,不解地说:“这被子那么大,盖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怎么就是我抢被子了。”
“谁要和你躺一块儿了,你万一打呼噜睡相不好,腿架在我身上,会影响我睡眠质量的。”
白汐柔从柜子里取了空调被出来平铺在了她的旁边,有点哀怨地钻进了被窝里,她看着旁边的人香软的身体就心痒痒的,真睡在一块儿出了洋相就不好了,还会被身边那个装的要死的女人笑话。
陆枝遇好笑地看了白汐柔一眼,不软不硬地怼了回去,“我看你才是吧,一说就说全套的。”
白汐柔脸上敷了个补水面膜,看着电脑上的文档心不在焉想着。放她这么一个刚出浴的大美人在一边,互动还毫无情趣,这不是自控能力非凡就是禁欲到变态了。
她还是小瞧了陆枝遇,连面对喜欢的人都会伪装到底的女人,她的心思那才是真的可怕。
第二天的大早,天还没亮透,陆枝遇就被三筒的连续犬吠声喊醒,她往床的右侧一看,被子被叠成了个方豆腐,白汐柔已经离开了。
陆圆买了早餐等候在了门口,见陆枝遇开门,嗓音有点急了,说:“堂姐,出事了,我刚才和汐柔姐一起出去在面馆吃面,汐柔姐被姓严的那个富二代强行带走了。”
陆枝遇刚清醒,脑子立刻转的飞快。严竟?在化妆间猥亵她的眼镜男立刻浮现在了脑海,他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怎么打的过白汐柔,反被她强行按在地上揍才是正确的剧本吧。
她思考了一下,对着陆圆问:“对方人手多吗?严竟有没有和白汐柔交涉,白汐柔是被胁迫带走的吗?”
陆圆的小脸蛋急得煞白,她递给了陆枝遇两张照片,忐忑地说:“汐柔姐就是看到这张照片才愿意跟着姓严的离开的。”
陆枝遇从陆圆的手中接过了照片查看,一张是警校的毕业照,一张则是昨天刚遇见的韩警官和白汐柔姿态亲密在酒吧热吻的合照。
不用说,白汐柔肯定是被严竟抓了把柄,她昨天对她隐瞒了很多事,那些秘密显然对她很重要。
陆枝遇从厨房里点了根蜡烛,将两张照片在门前的铜盘子里烧成灰,默默在系统界面花了怨气值查了下韩竟的资料,无外乎是这个号称夜店小王子的富二代的风流史,这个男人还有个变态的嗜好,喜欢玩孕妇,有重度的恋母倾向,经常游离在一个叫pink的高端的夜店场所。
这个男人知道了白汐柔的底细,那她之后处处被人拿捏,随时都有身份暴露的危险。
既然是个人渣,那也不用太客气了。
她眸中掠过冷光,手用力一掰,那蜡烛就断成了两截融化在了窜起的火光中。
陆枝遇打定了主意,朝着陆圆说:“给杜越泽打个电话,就说我吃了醋在借酒消愁,还和很多男人厮混在一块儿。”
陆圆的脸一变,踌躇说:“姐,这样不好吧,越泽哥如果知道你骗他,会更生气。”
陆枝遇穿上了昨晚的高跟鞋,穿上了一件性感的深红法式斜肩连衣裙,笑容沉着地说:“我哪里骗他了,我就打算去放松放松,最近压力太大了,前有他的娇宠秦玥挡路,后又有导师阮苏淮看我不顺眼,我那么爱他,怎么能不气呢。”
挂了盐水回来晚了……待我明天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