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保脸上的表情足够诚恳,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说:“像今天这种游戏,我们以后可以少玩吗?我是一个艺人,一举一动都会被捕风捉影,这也会影响你的形象。”
杜越泽又切了块牛肉放到了陆枝遇的盘子里,慢条斯理地说:“那一次是我失态了,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陆枝遇心里松了口气。
杜越泽又说:“既然你想勾引顾隐舒,那我不如齐成人之美,让你今晚去陪她。”
陆枝遇执着筷子的手有了片刻的凝滞,她是想靠近顾隐舒,但可没有任何想爬上床的意思。
她从来就不喜欢女人。
陆枝遇脸上的表情微变,改变了语气说:“您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的想法,你明明知道,我从来就只喜欢……。”
杜越泽打断了陆枝遇的话,说:“我不管你喜欢谁,顾总是公司的重要合作对象,你必须要服侍到位,好好让对方满意了。”
他在心里冷笑地看向陆枝遇,他要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好好审视自己的行为,或许只有让顾隐舒好好教训她一个晚上才会听话。
杜越泽对女同之类的都嗤之以鼻,女人会喜欢女人,他才不信是什么感情,最多是贪恋一时的新奇感,也不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会“□□”。
两个女人搞在一起,那还不是欠操,多让她们感受一下和男人□□被占领的满足感,多做做不就直了么。
陆枝遇看着杜越泽朝她望来的捉摸不定的表情,有点弄不懂那个神经病在想什么,但看他略带内涵的眼神,这个满脑子黄暴的男主估计也不会想什么好事,干脆维持着紧张的表情,静观其变。
顾隐舒在宴桌坐下后,杜越泽推了下陆枝遇的手臂,冷声说:“还不快去给顾总倒酒。”
在陆枝遇这桌坐着的都是圈里的大人物,他们看戏地看着杜越泽刁难着他的小情人。
顾隐舒最厌恶的就是像陆枝遇这样被人包养的女艺人,她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真性情,不喜欢的人,她一点面子也不会给。
曾经有几个作风混乱的女艺人想给顾隐舒敬酒,都被她拒绝了,有几位还想和她说几句讨好的话,还没开口,就被酒淋了一身。
几乎所有的人的视线都注意在陆枝遇的身上,等着她出洋相,看她的笑话。
陆枝遇从容地在位子上起身,拿起了桌上开了瓶口的红葡萄酒,朝着顾隐舒走去。
她拿起了沉甸甸的酒瓶,在顾隐舒手边的空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的葡萄酒,声音微柔地说:“这是一九二八年的法国葡萄酒,产自位于波尔多梅多克的拉菲古堡,酒质滑爽微涩,酒体适中,香气淡雅,不过酒性微烈,小酌怡情,多饮伤身。”
顾隐舒表情不变地看着陆枝遇用自己的酒杯替她熟练的滗酒,又将香醇的葡萄酒倒入她的杯中。
她注意到了杜越泽投来的视线和坐在她周围人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顾隐舒有点奇怪,混血的深邃脸庞上则带着疏离的冷漠。
这位女艺人在杜越泽的身边极为受宠,但杜越泽在这群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面前故意折辱陆枝遇,不就是变相对别人说这个女人可以随便欺负,根本无足轻重,而且她也不觉得陆枝遇跟了杜越泽,有过什么好的资源。
这个女人被这么对待,还留在杜越泽身边是有难言之隐?
陆枝遇笑容不变地手持着酒瓶,拽着酒瓶的手则微微捏紧,她的视线锐利地反击着杜越泽投来的视线。
心里则默默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让杜越泽尝一尝她所经历的这一切。
顾隐舒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发火,而是有点玩味地看向了陆枝遇,接过了她倒好酒的高脚杯,抿了一口,说:“听说你以前是在国外名校毕业的,家境也不错,有没有喝过伊贡米勒的白葡萄酒,一杯香醇甜白葡萄酒才是可遇不可求,而这种红葡萄酒产量高,喝的人也多,时间久了反而就平平无奇了。”
陆枝遇微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俗人,怎么喝的起,顾总说笑了。”
众人看着顾隐舒对陆枝遇态度虽疏远,但两人相处倒是平和,顿时没了再围观的兴趣,互相有说有笑起来。
杜越泽站到了顾隐舒的身后,忽略了陆枝遇,说:“顾总觉得我的人怎么样?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顾隐舒外表冷漠,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了下面容出现忐忑的陆枝遇,她心中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有点想欺负她的冲动,说:“若我真的中意,杜总真的愿意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