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遇心里冷哼了一声,脸上的害怕的表情保持不变,慢慢地从冰冷的瓷砖上爬起,地板太冰冷了,她怀疑再坐在地上半个小时皮肤会被冻伤,可能要感冒好几天。
杜越泽顶着那张禁欲的冷感脸,长腿随意摆向两侧,有个刚成年的女孩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穿着校服从微开的房门中走出,她胆怯地看了地上的陆枝遇一眼,羞涩着低着头坐上了杜越泽的大腿上。
短裙的裙摆被撩起的窸窣和皮带解开的刺耳咔擦声传入耳中格外刺耳,沙发传来了一阵变换姿态的重压声。
校服姑娘背对着陆枝遇的视线,双臂颤抖抱紧了杜越泽的脖颈,不堪入耳的□□交合声令人面红耳赤。
这两个人当着陆枝遇的面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陆枝遇也是个在社会打滚了许久的老油条,也没少见过这种情况。杜越泽在她面前做出这副姿态,不就是想激怒她,令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主颜面难堪吗?
不过有点奇怪,这段剧情在游戏中没出现,在书里也没出现,而游戏中杜越泽只是对着她说了几句话,又将她关入了地下室里。
陆枝遇思考着,脸上则装着一副强压着愤怒和耻辱的表情,双肩颤抖地低头看向地面,果断将营养不良的画面隔绝在视线之外,她脑海里还映着那小姑娘偶尔转过来慌张的侧容,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心里不禁骂了杜越泽好几声禽兽,这姑娘长得那么嫩,估计才刚成年吧,他怎么下得去手。
杜越泽发泄了一会儿,毫不怜惜地将那双腿站不稳发颤的小姑娘从身上扯开,丢到了陆枝遇的面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阴鸷地冷笑说:“你是我的人,但我不会喜欢你这种无知愚蠢的人,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永远不会碰你,你犯下的错,都会由你的堂妹替你接受惩罚。”
陆枝遇低声骂了好几句变态,那小姑娘双眼因被折腾泪汪汪的格外惹人怜惜,她的手刚要安慰地拍拍那姑娘的背,那姑娘突然反抱住了她的脖颈,眼中带着怨恨,醋意十足地说:“枝遇姐,你长得也就那样,汐柔姐比你漂亮那么多,为什么你就能得到越泽哥的另眼青睐,你竟然还不知足,你答应他满足他不好吗?”
“……”这是什么操蛋的世界,为什么受害人反而向着另个受害人质问怨恨,她有斯德哥尔摩症吗?
这姑娘说起话来杀气腾腾的,说不定切开来是朵小黑花,年轻人做事一向冲动,她既然讨厌她,说不定以后还会害她,安慰个皮皮球哦,提防才比较好。
陆枝遇眼眸一凝,果断的把手伸回,将那小姑娘的手臂从脖颈上挪开,但嘴皮上依旧皮笑肉不笑,符合女主心软的性格,挤出了几滴真诚的眼泪,神情恍惚说:“对不起,陆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杜越泽走到了陆枝遇的面前,鞋尖抬起了她的脸,笑得嘲讽说:“陆枝遇,你还想反抗吗?你还敢再逃跑吗?”
陆枝遇对上了杜越泽狠戾的眼神,心里吐槽道,她哪敢,一反抗万一关到地下室,那她的计划就拜拜了,装样子也得要让杜越泽对她充满信任,而她必须要掌控主动权,而不是总被动被他牵着鼻子走!
“杜越泽,我不逃了,但我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清冷而迷茫的女音摩擦过耳畔,带着风铃般清脆的纯净感,却带着一丝倦怠。
杜越泽深知陆枝遇的强硬与刚烈,他是头一次听到对方柔软而示弱的声音,纵使在她自杀抢救回来清醒之际,她也从未流露过一丝一毫的软弱。
睫毛细微的扇动着,含着泪的棕紫眼眸微垂带着空洞而无法触及的寂寥,美丽苍白的面容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偶,瘦弱而白皙的身躯在轻薄的吊带裙里空荡荡的,枯瘦如柴。
她凄然一笑,那抹笑颜却楚楚动人,令人怜惜。
杜越泽转头望向陆枝遇之时,不知为何,心脏揪起,有点疼痛感。他想起了从前的她,那段在大学曾有的美好短暂而纯情的恋爱时光……。
那个曾令他看一眼都不敢的高冷女神,什么时候被他折磨成了这样?
这并非是他的初衷,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的身体,那么完美的艺术品,不该受到一丝一毫的破坏。他甚至都不敢去拥有她的初次,担忧这种完美会因为她的失贞而变得黯淡。
陆枝遇含泪的双眸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杜越泽眼中一刹的恍神,她心里窃喜了一下,又垂眸不敢直视杜越泽的目光,轻声说道:“放过我吧,杜越泽,不要再将我关在那里了,太冷太黑了,陆圆在这里,我的命也在你的手里,你要随时可以拿。我不会再逃了,我还有欠你的债没还,我想工作,我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她抱着头面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却依旧骄傲挺着脊背,“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