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诺对着她笑笑。
阿诺的女红是宋氏手把手教的,宋氏的绣工在江南一带十分有名,阿诺也得到了母亲的真传。
到了亥时的时候她才放下手中的活,冬月怕她吃完七翠羹后又饿,所以专门和秋杏一起做了几盘蒸栗粉糕还有如意糕。阿诺吃了几块糕点后就去屏风后面换了一套衣服。
虞彦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美人粉颊晕红,坐在灯火微弱处,低垂眼眸勾唇浅笑,魅惑至极,两只白皙雪白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动作都非常撩人。
“哥哥……”阿诺开口,她唇上涂着桃红色的口脂,待他走进后,阿诺才站起来,眼眸迷离,“哥哥看我新买的口脂好看吗?”
说着就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一触即离,她吐气如兰道:“看,是蜜桃味的呢。”
阿诺看着他的唇沾染上自己口脂的颜色,有一种不一样的靡艳感觉,“哥哥真好看。”
虞彦歧眸色微深,然后伸手箍紧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阿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暗,疯狂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不得已她只能虚攀着他的手臂,风卷残云之后,阿诺满脸通红,不断喘着娇气,唇上的口脂早就不见了,倒是虞彦歧的脸上还沾染了一些。
阿诺玩心大气,她用指腹把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口脂给揩下来,涂抹在自己的唇上,看起来娇艳欲滴,她又问了一遍:“好看吗?”
虞彦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渐重,阿诺被迫抬头,轻轻咬了咬嘴唇,虞彦歧眼眸更沉了,他声音暗哑:“好看。”
窗外寒风刺骨,室内旖旎缱绻,烛火摇曳,映照着帷幔边的男女。
等虞彦歧放手后,阿诺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她跌坐在圆凳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去,缓缓平复着躁动的心。
她摩挲着他腰间上挂着的玉佩,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给哥哥绣了一个香囊。”
“嗯?”虞彦歧低头。
阿诺起身,穿过帷幔,从梳妆匣里面拿出刚绣好的金丝纹香囊,里面装了一些红豆,还有自己制的香丸。
上面绣了几朵淡紫色的海棠花,栩栩如生,她熟练地把香囊系在虞彦歧的腰封上,“这算是我给哥哥的定情之物,不知哥哥要给阿诺什么?”
虞彦歧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阿诺摸着香囊旁边的那枚圆形的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了一节竹子,让人爱不释手,“这个可以吗?”
虞彦歧按住她作乱的手,淡淡开口:“不行。”
阿诺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哦。”
此时已经到子时了。
桌上的烛火快要灭了,阿诺拿了一把剪子把烛心剪掉,让屋子里更亮堂一些。
“时间过得真快。”阿诺重新环上他的腰,“哥哥,别走好吗?”
虞彦歧神色未明,他原本伸出的手准备把她推开,后来也只是轻轻搭在阿诺的肩膀上。
“不早了。”
阿诺抓着他腰封的手紧了紧,没有开口。
“十日后,梅园开园。”虞彦歧道,“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阿诺眼眸一亮,她轻轻应了一声,困意袭来,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之后,已经天亮了。
冬雪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姑娘。”
阿诺翻了一下身,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下,硌的慌,她伸手一摸,摸出来一个扳指,是青白玉做的,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价值连城。
阿诺心里一喜。
冬雪没见过,她有些好奇,“姑娘,您这扳指哪来的?奴婢怎么没见过!”
阿诺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
洗漱完毕后,阿诺找了几条绳子把玉扳指挂起来然后打了一个络子,往腰间一系,跟平常的佩饰也没什么区别。
但这玉扳指毕竟是男人的东西,她不好挂在身上,所以只能把它放进上锁的小盒子里。
其实这玉扳指她认得,是先皇也就是虞彦歧的祖父赏赐的,前世的时候她就经常看见虞彦歧手上戴着这玉扳指,可见是非常喜爱了。
她突然想起虞彦歧昨晚说的梅园,十天还有那么久,他那么早说出来,恐怕是要提醒自己,他这十天内都不会过来了。
方嬷嬷不苟言笑,非常严肃,而且是说一不二的主。
阿诺不敢耽误太多,匆匆吃了早膳后就去了方嬷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