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惊异之下,隐藏的探究之色也非常的浓,看来这二公子比传闻中的更加深藏不露,他都没掌握的情报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殁不敢居功,微微躬了躬身,“当不得殿下如此夸奖,韩某相信,就算没有韩某献上的这一条计策,殿下打开永州的大门也只是时间问题。”
夜祁墨笑了笑,“的确,早在本王料到京中的计划可能失败,在江南做部署的时候,永州城内就被本王安排了人,只是有二公子献上的这一条良计,本王的计划会成功的更加容易些,只是……”
夜祁墨蹙眉。
韩殁挑眉,“王爷担心兵力的问题?”
夜祁墨,“没错,双方都只有二十万的兵力的情况下,胜负只是五五之数。
夜祁渊虽然有边关调来的能征善战的十万大军,可本王也有永安王相助的十万兵士,各地调来的驻军也不一定比本王新招募的大军战力强多少,是以,想要决定战局……”
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攥紧,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韩殁郑重道,“王爷放心,在下一定劝谏父亲,将余下的兵力全部用来相助殿下。”
结果虽然是好的,夜祁墨眸底的颜色却反常的深了起来,“本王何德何能,得二公子如此相助?”
虽从不妄自菲薄,夜祁墨却也不认为他有一见面就有令对方臣服的能力。
韩殁眼底的笑意讳莫如深,“王爷自是值得。”
说着,指着地图上除了江南之外的整片西南之地。
一开始的谦卑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不同于他年龄的沉稳和算计。
“父亲名义上是西南藩王,实际所属的封地不过是西南一角,甚至比不上王爷如今呆的江南。
王爷虽同意了和父亲合作,但事成之后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几乎是整个西南之地。
而我,虽同样有野心,却不过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永安王二子虽然颇受重视,但实际上却是极不得永安王欢心,甚至只将他当成一个下属和征伐的工具对待。
如此,才符合他的性格。
于那蹙紧的眉心中,韩殁指尖一转,又在地图上点了点,“还有……这三座城池。”
闻言,夜祁墨眉间的褶皱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