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容一就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舒服的皱眉。
瞥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鸭鸭,容一轻手轻脚的下床尽量不吵到她。
她开门,楼下争吵的声音即可放大了不少。
“许爱,你这可不厚道,小时候爸妈不在的时候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现在发达了连你亲哥都忘了?这么点钱都不肯借给你亲哥?!”说话的是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一身简单的t恤与牛仔,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坐在沙发上的许爱。
“哥,我们没有钱了,我和一一就剩这两栋房子了。”许爱抹了抹眼角的泪。
“没钱?怎么可能没钱?这容家多有钱全z国都知道,你跟我说你们没有钱?!”许道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坐在地上,大有一副你不给钱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哥,我丈夫昨天才下葬,他就是被钱逼死的,有钱的是容廷飞,我们已经没有钱了。当初我丈夫在的时候,你哪次要钱我们没有给你。”
“我知道妹夫昨天才下葬,所以我才只向你要四十万,我已经很体恤你们母女了,你也体谅体谅我,我还不上赌债那些人就要砍了我手指呀妹妹,帮帮哥吧妹妹。”
许道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许爱面前,拉着她的手。
许爱正欲开口便被轻灵的女声打断,容一从楼上下来。
“舅舅,你说话要凭良心,四十万是小数目吗?那是许多家庭一年的收入,妈妈帮你还钱还了多少,你心里没有数吗?现在我们家就剩我和妈妈孤儿寡母的,你还来向我们要钱,你说的过去吗?”
容一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好赌的舅舅,有记忆开始,这个舅舅每来一次他们家便向妈妈要一次钱,妈妈不给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抓着小时候拉扯过妈妈一段时间说事。
若换作普通的家庭,他们家早就给舅舅拖垮了。
爸爸去世不见他上门来看一眼妈妈,这一下葬倒是马上来要钱了。
容一扶着许爱坐下,许道见容一口齿如此凌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舅舅,你就不要想了,四十万肯定是没有的,手指剁掉也好,不然永远长不了记性。”
容一脸色沉静,说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