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数!”程悠悠松开自己的手试图点一下他的脑袋,结果发现身高差太大只能作罢。
“你怎么说脏话?”苏寂指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又扯耳朵又说脏话,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被惯的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吗?
程悠悠掐腰冲他瞪眼,高抬下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说了怎么的吧?”
“姑娘家家的不要这样粗鲁。”苏寂看她强装大人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包包头的欲望,板着脸叮嘱道。
他并不喜欢市井泼妇撒泼耍赖的样子,希望她以后不要变成那样。
“姑娘家为什么不能粗鲁?”程悠悠给他一个大白眼,“谁敢找我麻烦我就揍谁,被人说粗鲁也比被人欺负好。”
苏寂觉得自己被她带偏了,因为他突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让他在当泼妇和被欺负之间选择,那他只会选当一个人见人怕的泼妇。
只是如果让眼前小姑娘变成倒地打滚的泼妇,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晚饭后程悠悠将赵婶来过的消息告诉了苏寂,问他如何才能甩掉这个狗皮膏药?她对赵婶的忍耐有限,下次她如果还想上门她就准备拿冷水泼她。
“明天我从外面锁好门,你躲在地窖不要出来,她看不到你就会离开,这几天你先躲开她,等我想个办法收拾她。”苏寂听到她的话立即变了脸,这几天忙着做豆腐卖豆腐没顾上收拾赵婶,没想到她竟然作死的撞了上来。
两个儿子摔伤了到现在还没好,她竟然还有时间打程悠悠的主意,看来他的手段太温和了,她根本不会长记性。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过要收拾她坚决不能让悠悠发现,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骨子了的血腥和冷血。
程悠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答应。在没有想到对方赵婶的办法之前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他照常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去城里,而是将豆腐和车子藏好埋伏在去城里必经的道路旁。
赵婶昨天刚打听到豆腐方子今天就算找不到程悠悠也会进城买豆子,他只要在这里等着一定能等到她。
北风吹得头皮生疼,周围好像被冻住一般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冰冷,他搓了一下被冻僵的手指,眼睛始终盯着莲花村那边的方位,眼神狠戾如恶狼,握紧手里的绳子趴在残雪中一动不动。
这绳子是程大元用来套猎物的非常结实,为了保险他用了两根。绳子的一端拴在对面树上,另一端在自己手里,为了怕力气不够,他又在这边树上缠了一圈。
半天功夫路上终于来了一辆破牛车,他认出就是赵婶他们家的车。
赵婶家是莲花村为数不多的有车人家,赵婶男人有时会帮村里送些山货猎物到城里收取一定的费用。
村里有些人想进城也会做他们家的牛车,刚开始还是免费的,后来赵婶觉得亏了开始收钱,坐车的人就少了很多。
他肯定今天车上肯定没有外人,赵婶打定主意要卖掉程悠悠,车上如果有外人肯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