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登时警惕起来,看向赤云楼楼主的目光跟冷,还带了不少怒意:“北舟,你到底要怎样?!”
赤云楼楼主并未回答她,只兀自伸手抓了一只夜照,朝夙宫宫主笑笑:“这季节,流萤着实难寻。”
长灯之中一道银光闪过,划出一声破空之音,直抵赤云楼楼主脖颈。
楼主北舟垂眸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耳边是女子冷若冰霜的声音:“解药给我。”
他笑了笑,手指一松,夜照动了动翅膀,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夙宫宫主咬牙道:“我再说一遍,解药!”
北舟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锋,轻而易举便将剑身推开。
“初和不是神医么?想要制出解药岂不轻而易举。”
夙宫宫主眉心一拧,眸光骤然一暗,失声冷笑:“呵,北舟,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以断肠草为药引,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北舟长臂一挥,一把朱红色折扇便已在手。折扇摇动,带了一阵清风,卷动北舟如墨的长发。他迎着风笑得轻盈,带着几分魅惑:“不过是个断肠草,便能将初和吓成这般。”
“不过是?呵,”夙宫宫主长剑紧握在手,眼中的恨意远大于冷意,“你怕是忘了,你父母是如何死的,家族又是如何亡的?!你不仅不为他们报仇,反而还直接投靠了仇家!你还记得父亲对你的器重,母亲对你的好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
北舟握折扇的手一震,眼底掠过了什么,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他眉眼含笑,声音却开始疏离:“初和不记得了?母亲说了,无须复仇。我这般不过是遵从了她的意愿。倒是初和你从不听她的话,还偏要建个什么夙宫,是想要以卵击石么?倒也可笑。”
夙宫宫主隔着一层白纱,眼神冷到了极点:“你为免太小看我夙宫了吧?当心点,指不定你这赤云楼什么时候,便被夙宫给毁了!”
北舟抬头望着翻了鱼肚白的天空,朝方才将夙宫宫主引入门的人道:“天快亮了,逐流,送初和回去。”
那人小步上前,横在北舟与夙宫宫主中间,恭敬道:“宫主请。”
夙宫宫主瞥了北舟一眼,又瞥了逐流一眼,甩袖扭头便走:“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