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陈音容的情绪,苏虔将她抱到床上。眼看着她就要睡着了,苏虔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你……知道是谁害得吗?”
原本昏昏欲睡的陈音容一个激灵猛的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她的眼底涌现出丝丝恨意,连带着声音也有着一抹愤恨:“都是白柒夙,都是她……”
苏虔想起白柒夙之前的话,带着迟疑带着试探,他问:“你确定?方才我去质问她,一番对话后觉得可能事有蹊跷。是以……”
陈音容心中一紧,知道苏虔可能是被白柒夙说动了。她坐起身,眼泪登时流了下来,梨花带雨。
苏虔一怔,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听陈音容羸弱的声音传来:“敬诚,莫非你信了白柒夙,不信我了?”
是这样吗?苏虔心里打了鼓。
见苏虔没有反应,陈音容顿觉情况不妙。咬了咬唇,她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赌气似的撅起了嘴。哽咽着带着点委屈,她说:“你若是信不过我了,便去白柒夙房中查找。说不定,那红花是她早就备好了的,还没嫁过来,便浸入茶中的呢?”
苏虔听罢,眉心淡淡地皱了起来。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若真是这般,那白柒夙,便留不得了……
思及此,他的眸子逐渐深邃……
因是正室,白柒夙便住在了苏虔的东苑。东苑比旁的院子大些,屋子自然也多,白柒夙专为秋儿独自寻了间独立的屋子静养。这间屋子仅次于苏虔的主卧,屋内物品应有尽有,桌椅皆是清一色的檀香木。屋外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只是因着是秋季,没几朵花是开着的,只留几株秋菊和一棵丹桂。虽是如此,十里之内,还是会满馥馨香。
白柒夙守着秋儿睡着,见她紧皱眉头,似是睡不安稳,便起身去院子里寻思着折枝丹桂放屋里安安神。不料刚选了一枝长势好的,还没折下来,苏虔便沉着脸走了进来。
白柒夙见来人是他,便不多言,折下丹桂转身便要回屋。经过这么些天的事情,她似乎早已没了对苏虔当初的那份热情。
刚走出几步,便听苏虔冷谙的声音传来:“站住!”
眉心微拧,白柒夙缓缓停下了步子。并未转身,她只是攥紧手中的丹桂,平静地开了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