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到学堂以后,就见到海家的嫡长子海长清站在了堂前。远瞧也不过二十出头,长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丹青眼炯炯有神。身穿灰黑褥绣竹长袍,手拿折扇。一长发续披后飘飘然,活脱脱一个清新俊逸小伙。是招的整个学堂姑娘们的欢心。高荷甚至一收往常豪迈风姿,学着淑女那般惺惺作态起来。
上课后。众人也如昨日般行弟子礼,那云氏见了自己的大表哥今日为师也是学着乖张了,不敢再和昨日一般造次,海长清见了众人行礼数后,也是谦虚道
“吾乃海家嫡子—海长清,这几日且代太师为师,给各位兄弟姊妹上几节的小课,且鄙人才学浅短。若有哪出说的不和各位的地方,请包涵一二”说完,向着堂下众人揖礼。
继而掏出书继续讲那昨日的中庸之道,但说辞却与太师略微不同。那海长清先是讲了其作者的生平趣闻,而后引入正题,字字辩解拆诉短文。字句行间都透露出他的文学蕴底是极其深厚。
待解析到中庸里面的“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时,
五姑娘却意外站起来插话道
“海学究,听你解说的意思是说出生卑微的人一辈子只能做卑微的事情么?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命本是世故困扰。不受其人为。若大伙都像这句话所说是什么出生命干什么事。那活着还有何意义,世道变故从何而来?那咱们先帝之前也不过是农户,“本分”也不过操劳农活,皇位与他何干?他若照此话所说,岂不是大逆不道不庸者?”
那长清听了课堂上这人会有如此见解,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五姑娘真般疑虑,恐有感想可言,那不如大伙今日就辨一辩这题。”
众人听了开始嘀咕起一二了,率先站起来辩的便是魏府家的二子—魏太行
“五姑娘,咋们先帝不过是个例外,你怎么可以拿来举例,这众人若是不按君子礼仪规制来,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朝廷里臣子不想着本分想着造反。家里庶子庶弟们不想着“本分”便想袭位就袭位。这天下该如何治理?依我说就应该像书写的那般照着本分干事顺其自然才是真,怎学着了那小人作为败坏门风”
那魏太行说完这话,海长清也不过莞尔一笑,又继续问道“其它人可否有他解呀?”
那高第就斗胆站了起来说道“这魏仁兄虽说不假,但是也不能全依附了去,如我那五妹妹所言,这万一这某人他是个有才学之人,出生卑微,那他当然为了自己博一博前路了,有何错可言?所以朝廷才会有科举,不然农户出生的子弟。本分都应该是田里抓泥鳅,读什么本分之外的书呢。岂不是浪费时间。”
一干人听了更是笑了去,也觉得这高第所说也它的道理所在。
这时候高荷回驳高第道
“多读读书吧弟弟,天天竟说一些痴人梦话。那先帝继位改朝也是名正言顺的,他是前朝祖元帝的子嗣之一。前朝皇帝昏庸无材,祸害百姓,这先帝心系天下也是他本分之一呀。况且他也是有血统的人。”
“又不是真是那农户出身,又有何越位可说?依我说就该应了魏哥哥所说,按君子那般过活,是什么人就应该干什么事。小人才会抢其所好想这些以后总是要有报应的”
说完还回头凶狠地瞪了高第两眼。高第被瞪的一时闭嘴了。
那三姑娘见此越发不甘心起来,没声好气说道
“高姐姐,这先帝也是庶的出身不算正统吧。就是因为沾的亲太远才会沦到那般田地,亏的是先帝有才学,又不轻贱自己身份低,去学那农户管治田地学那些个“本分”,才有如今这番成就和这天下。你别忘了咋们家的太老爷也是农耕之人。倘若他也如你所说去做那耕田的“本分”日子,你如今还会有这等富贵日子过?早不过跟我一起去田里抓泥鳅罢了,这天下本是能者多得的道理呀。”
就这样大家都是一句我一言讨论开了,不一会儿就炸开了锅,光抓泥鳅问题就前后被提到五次有余,海家嫡子见此赶忙打住,又见一旁蒙声不吭的几人,干脆转移话题问道他们几个
“那少倾和何庭(二小姐)、高就三人为何不说呀?”
二姑娘见自己被海学究点了名,便不好意思解释道“夫子,我想这些本不关女子之事,便不好张口作答。怕说出来惹的大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