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听了这姑娘可怜的遭遇,连忙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道,还把自己偷拿来的桂花糕给了她,两人一来二往就说到一块了。苏绣娥才说自己原是太师苏张白的的嫡长孙女,苏缇的大女儿,这自己亲娘早几年病死了,他爹就又另娶了庄氏续弦,生下绣娥的弟弟妹妹们经常这般整她。
家中平时又是继母管家,绣娥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谓。日日打扫干活不说,还要受继母的责骂。疼她的太师爷爷也只是偶尔来看她也不知道她的日子究竟如何。聊到深处,绣娥越发的伤心,哭的也越发的大声。
五姑娘在一旁见了赶忙劝道“好姑娘,今个可是来吃喜酒的,你这般伤心小心喜庆都被你哭跑了”,那绣娥听了才默默忍了下来。五姑娘看着实属不忍心便叫我去屋了拿了好些玩的送给了绣娥,她才破涕为笑。三人在后花园玩耍了一阵。待到傍晚时,门外的鞭炮声突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那五姑娘听了拉着绣娥道“看样子是新娘子来了,我们去大门口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不少赏钱分呢”说完,我就跟着她两去大门口拿钱去了。
待来到大门口,早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我跟姑娘在后面就只瞧见了了大少爷和新娘子的半个身影,那新娘子头披红盖头,身穿凤冠霞帔,,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通身的艳丽可见一二,身旁又有一位喜娘相扶垮门槛。新郎高成则一脸沾沾自喜,喜笑颜开,胸前戴红色大花。进门后,又有些许小厮跟在后撒铜钱花生红枣等。
我们三人小分队见此钻到人群前,抢了不少铜钱。新人进屋后,五姑娘还在那数铜板。笼统赚了五十文。但是一边绣娥就没有好运气,拢共就五个铜板,还是地上捡的。我就不一样,一个都没捞以空手高终。
待新郎新娘进正厅后,我们三便趴在门框上偷看着里屋,就见正堂中间摆着天地桌上铺着红布,上面两旁摆了红烛,。中间设天地爷牌位,牌位前放一盛满粮食的斗,斗上贴“金玉满斗”四字,斗用红纸封口,插柏枝,枝上系铜钱,寓意着吉星高照。桌边两旁则坐着大老爷和老夫人,二大老爷长的人高马大,大夫人穿着一身的紫色松鹤纹绸裙,头戴宝蓝点翠珠钗和宝蓝点翠珠钗,腰系绿色宝玉镶珠佩,一脸祥和的等着新人拜高堂,两边的高椅子上坐着老夫人,和侯府一干叔伯,二姨娘和一干丫鬟等站在老夫人身后静侍着。
看着这次拜堂我又一次不得不服古代贵族的奢靡生活,结个婚如此复杂高调。赞礼人在高堂上上喊着“行庙见礼,奏乐!”门口一干乐队就敲锣打鼓了起来,新郎和新娘就跪在了高堂前开始上香,赞礼人在边上喊道“跪,上香”,说完又后面接着补充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新娘和新郎便对天地桌叩了三头。而后就开始三拜,结束后又给了高堂两位敬茶,最后再众人的目睹下新娘被送入的洞房。之后侯府的大管事就吩咐下人带宾客们入酒席,顺道还不忘我还给分配到了上菜一职。
我和姑娘们就此分开,被府里管事嬷嬷一同拉了去端菜,二姑娘和纹绣则被侯府下人们带到后堂上全是同龄人的一桌,席上除了侯府的姊妹们外还有汴京里名门望族些家的嫡女。看着这些我一想到自己是丫鬟,心里就如滴血般流泪,那么好的日子没捞到钱就算了居然还要干活。到了小厨房,里面一阵油烟味被呛的不行,伙夫忙着烧菜,一干丫鬟们则忙着泡茶,上菜等,我便在一旁队伍排队等着端菜。待到我拿到菜肴送到前厅的席面上时。就见到绣娥居然在那被一尖嘴猴腮的夫人辱骂道
“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今个大好的日子带你来吃酒,你在人家府上乱跑什么,居然还到人家侯府的席上去了。这侯府是你乱攀关系的地儿?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绣娥被骂一句话都不吭,脸上泪珠滴滴答答的从泪眶留下。身旁的两个小孩却讥笑着“姐姐就是这样,刚才我还见姐爬树上,差点把人侯府的树弄倒了哩”
那夫人听了两个小孩说后,更是怒火中烧,抬手便扭了绣娥的手臂,破骂道“你个赔钱货,往日在府里干错事情也就罢,今个带你来还这般没规矩差点赔了人侯府的东西。你还不给我跪下认错”绣娥被打后十分吃痛,也直接跪地认错引的边上一帮人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相国家的郑夫人看不下去出手解围,那妇人才可作罢不去骂自己那继女,但坐在席面上却管自己吃了起来,不管一旁的跪地的绣娥。不一会儿,苏大人就问讯赶来,见自己的女儿这般跪地,那庄氏还在那吃酒。
顿时恼羞成辱过去一把拉起了绣娥就斥责道“你当这是哪,这可是侯府,且是你说跪就跪的?你也不怕晦气折煞了侯府,还不好好收拾跟我走”绣娥见此便摸了眼泪,起身跟着苏大人走了。一旁的郑夫人见了回去就跟同桌的人纷纷议论起了这事。
“这绣娥姑娘真是造孽生在这户人家,从小又没了娘,跟着那坏了心的继母,这要是给太师夫妇两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就是,好歹这大姑娘也是嫡出的,娘亲说什么也是四大府里陈家的女儿,这般糟蹋真是散良心,迟早得报应。”其中一位高官的夫人接话着
“真是造孽”一群人还在那齐声道,之后还那在感叹绣娥的身世,没承想,转头庄氏来敬酒,众人却对她乐呵乐呵地还以姊妹相称,又对庄氏那对儿女一阵夸奖
看的我是一脸鄙夷这群势力的女人,二话不说就送了菜肴,回去把这事告诉了五姑娘,五姑娘听了一脸担忧又不好马上离场去找绣娥。便叫我多多在旁边多多帮衬留心。我便若下去那小厨房继续端盘找空隙去苏大人那桌看看绣娥去。
待我送了几盘菜例后,才绕送到苏大人那桌,这苏大人虽然是太师家的嫡子,但文学基因半点没遗传到,靠着太师才混的一个小学士当当。今个吃酒的同桌上个个都是高官厚禄高门第的,有李大学士,中书院的康左侍郎,和陈国公等,本的就让苏大人心虚不少。如今自己家还闹出这样笑话。
这苏大人脸上很是难堪。但又不敢在各位达官贵人前给脸色让人家瞧去,于是摆了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比哭都难看。那绣娥跟来酒席后也只能胆怯地站在后头候着不敢作声。康左侍郎大人瞧见了就怜悯起她了。
又想着苏太师的恩情便叫身旁下人带了自己家女儿来,再与苏大人叮嘱道“家女今日也到侯府上了,吾见令女同我家女一般大小,不如就让家女带着一同与侯府姑娘们玩闹,也好有个伴,不至于在这孤落落的站看着,怪是丢脸的。”
苏大人听了慌忙叩道答道“康大人所言极是,那,那家女就劳烦康大人家的一同照看了”。说完就见一十三四的,长相可爱机灵的姑娘过来把绣娥带走了。我见了此也松了口气,而后便安心在侯府伺候着了。
期间又闻正厅上来宫里的薛贵妃,引的一大干人去拜见。挤的那是水泄不通。待到大少爷兄弟闹洞房时候,酒席才散了许多。剩的些侯府亲属们还留在席面上充排面。苏大人那桌的人则早早吃完就回去了。闹的五姑娘到头都没有再见到绣娥,嘴上牵挂了好几天。最后得知绣娥原来是被大夫人娘家的康表姐接去了二姑娘那才作罢不提这事。而我那天最后都在后厨端菜到半夜才回房。累的全身酸痛,脚都站不直最后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才算缓了过来